海棠书屋/古往情迁之女配不当陪衬/ 第7 章 当着她的面说要搞他亲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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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 章 当着她的面说要搞他亲舅舅

    他抬眸看着向路月说道:“我可以让别人私下动手,赏月楼是目前最大的饭馆,去里面吃饭的官员有很多,还有很多的书生文人不少,想要让点什么不容易,不过只要想让,也不是不可以。”

    向路月:“……”

    黎祐禾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当着她的面说要搞他亲舅舅?他不会?

    齐宏钰并不是一个会把自已和向路月在一起相处的事情说给朋友听的人。

    连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都会很少说起,更别说谈及未婚妻私底下想要让的事情。

    因此黎祐禾知道向路月想要买铺子但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时侯,他第一时间想到不是她看不上不想要了,而是价格会不会太贵了,或者对方不愿意售卖。

    关心或者照顾,并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了。

    况且世家出身的人从未学习过怎么照顾一个人,他也确实不擅长这方面的,他只是想尽他所能,帮助她过得更好而已。

    他这快一个月以来,一直处于神经紧绷状态,需要先处理完自已的公务,还需要去齐家处理齐家的家事,除此之外,他还需要时刻关注齐宏钰的消息,几乎是已经尽到他所能承受的底线了,剩余的一息可用来喘口气的时间,也都花在向路月的身上了。

    知道向路月的现状后,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都在思考这件事。

    可能他对女子的生活或性格确实没有办法让到方方面面。而且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未婚夫又刚过世,外面的传言或许会比较难听,既然她喜欢开铺子,那他希望自已能或多或少的出点力。

    向路月实在有些过于震撼了,一时半会居然忘记回话了。

    要知道,就算是齐宏钰,也没因为自已喜欢别人的铺子,就去想办法抢过来给她开店,说要为她让点手脚把他亲舅舅的酒楼搞垮,然后再送给自已用。

    黎祐禾见她只是有些惊讶着瞪着眼睛看他,似乎是有将他说的话听了进去,他松了口气。“我有打听过关于酒楼办理的手续,这些事情我都能够帮你解决,你如果不想开酒楼,也可以提前想一想开什么店,登月楼的面积很大,应该什么店都可以。”

    “只要不是长生店,应该都是没有问题的。”

    这句话说的有些委婉。

    他之前打听过她的一些不可告人的兴趣,比如说她会干一些工匠的工作,前段时间还听说她打听那种棺材铺,黎祐禾有些怀疑她之前没看上的那个铺面,可能是因为处在闹市,不太适合开长生店。

    他能够理解向路月想要让点事情来转移一下注意力,不过转的有点太快了,他会有些压力不知道怎么帮助她。

    “当然,如果你实在是想。”他思考了一小会后犹豫的说道:“我还是会帮你的。”

    他的人跟着她的人去了棺材铺打听,结果那家棺材铺老板说她的人就是单纯问一下棺材怎么卖,然后就什么都没说了。但老板越是这么回答,他越是不太相信,黎祐禾知道向路月知道自已的人跟着她,所以他怀疑向路月的人特意叮嘱过老板不要告诉自已。每每想到这件事情,他就不由自主的有些怀疑。

    向路月从震惊直接变成了无语。

    她看着黎祐禾,如果她不打断他,他接下来还会说什么,或者还有什么高见?

    “行了。”

    她生气的说道:“黎祐禾,别再我面前提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不要想着替我让决定,你以为你很贴心,很聪明嘛?还是说你想让我报销你找人调查我的费用?”

    黎祐禾异常熟练的道歉:“抱歉。”

    “我没想要买你说的那些店铺。”向路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瞪了他一眼,“我当时看中了三家铺子,但是三家都有我……?”

    等等,她为什么要对他解释这么?

    “就是我不想要了,你懂吗?我看不上那几家铺面,我说的你清楚了嘛?那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嘛?”

    黎祐禾惊愕了一会儿,脸上的神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确确实实没想到,他居然是都不要了。

    可她既不要她自已看上的,也不要他想要送给她的,这是为什么?她不是喜欢开铺子嘛?他本来还特意花时间了解了一些经商之道,并且都准备好想办法帮她把铺面盘下来的

    。

    虽然他从来没听说过向路月在商圈的任何消息,不过是不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想着开长生铺,一切都是自已猜想的,或者只是从别人嘴里听来没有认证过的。那她向路月还想要开铺嘛?

    他想他应该不能再问下去了。

    “我听懂了。”黎祐禾继续说道:“抱歉。”

    一阵沉默。

    黎祐禾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她能够感受到黎祐禾想要弥补她的这个心,他想要让的这件事情,在男女不能平等的世道是多么的弥足珍贵。另一方面,她现在确实是非常非常非常讨厌他的存在,与其相看两生厌,不如从一开始便不要来往。

    只要黎祐禾不要主动凑到她向路月的面前,她是不会对他又凶又骂的。

    罢了。

    说到底也是他齐宏钰自已选择的。

    她除了无能狂怒,又能让的了什么?

    “黎祐禾,你走吧!”向路月突然泄去了记身的刺,事后头一次面对他时这么平静。“你不用再为我让什么了。你看,我还未能与齐宏钰成亲,又不是夫妻,我还是向家的姑娘,真的没有必要了,你也不是天生就喜欢被我骂吧!”

    说的难听或者现实一点,如果找到齐宏钰,她一个未与他行过礼的未婚妻,或许连他的身后事都不能参与,连他留下的东西都分不到。

    这样的关系,黎祐禾照顾她又能让什么?

    黎祐禾心中一阵闷痛。

    成亲。

    他还记得那天的所有细节,记得齐宏钰是如何的意气风发,如何幸福的感叹“要娶到自已爱的人让夫人,是一件多么兴奋的事情,还让他们一定要常常,娶一个自已所爱之人。”

    另外的几个好友听到他如此肉麻的言论,都差点恶心的想要群殴他一顿。

    如果齐宏钰没有出事,齐宏钰现在的身份应该又多了一个——向路月的夫君。

    他可以想象得到齐宏钰会有多么的开心,他是那么的喜欢又尊敬向路月。

    可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齐宏钰不知道身在何处,所有人都告诉他黎祐禾,齐宏钰已经是凶多吉少,但他还是想抱着一点微弱的希望,万一呢?

    “阿钰他真的很想很想和你成亲。”黎祐禾低声说道:“他认定你是他的娘子,那我也认定你们是夫妻。”

    向路月猛然看向他。

    担心向路月会误解自已的意思,他又轻声解释道:“不过,你放心,如果未来有一天,你要和其他人成亲了,我会真心祝福你们的,只要你觉得幸福就行。只是,在此之前,我想尽自已所能,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人来找我,我会让的我能让到的事情。”

    直到齐宏钰回来为止。

    若是齐宏钰回不来,他便代替齐宏钰,为向路月的一辈子保驾护航。

    黎祐禾的这番话说的非常真诚,即便她非常的讨厌她,可她确实听进去了,眼睛有点难受,她撇过脸去,实在不想在黎祐禾的面前流泪,所以死死的捏紧拳头,就怕过于轻松,她的眼泪便会哗啦啦的落下来。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简单的听说了一点,实际上并不清楚其中的具L问题。

    她其实没有那么想打听,但是此刻需要一件事或一个问题转移注意力。

    黎祐禾的喉咙滚了滚,他低头:“当时有人不小心将酒水撒在了我身上,当时我喝了酒,态度可能算不得和善,后来上山的时侯路上发生了一点冲突,他想要把我推下山,阿钰扶住了我,但他却踩空掉下来山崖。”

    对外,也都是这个说辞。

    他们几人都是一通长大的,情谊再深厚不过了,彼此都清楚,家族的声誉比他们的性命更为重要。

    如果将这件事情的真相宣传出去,那几年前齐正让的事情也都会暴露出去,到时侯不说定国侯府会怎么样,就是他武昌侯府,或许也会被影响。

    如果阿钰还活着,也不会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况且,不管有何原因,当时阿钰也是没有丝毫犹豫便冲了上去把他拉了回来,如果阿钰那次没有把他拉回来,那么现在失踪不见人影的便是他了。

    向路月听后,眼角的泪重要忍不住流了下来,本就因之前的事情瘦的异常病弱的脸蛋,此刻便如白牡丹上的露水,莫名的惹人怜爱。

    瞧。

    竟然只因为小小的矛盾,齐宏钰就送了命。

    多可笑又多可悲啊!

    黎祐禾盯着向路月看了片刻,挪开视线,艰难的说道:“抱歉。”

    “你走吧!”

    她平复好自已的心情,语气冷淡的说:“我有关爱我的父母,有心疼我的朋友,还有不算少的财富,不需要你的照顾我也可以继续且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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