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吩咐余泽远将几人的尸首拖到灵田沤肥,余安缓步走入厅堂,淡淡端起茶碗,自饮一口茶道:
锋儿,别躲着了,出来吧。
一直躲在门后窥视的余修锋听见父亲呼唤才挪着步子走出,来到余安身前。
爹!方才杀张胜那一手金炁绕颈甚是漂亮。
余安不搭理这茬,他再抿一口茶,轻声道:为父虽成就胎息多年,但从未崭露锋芒,镇中人故而只敬不惧。
今日之后,这五人之死将传遍乐宁镇,往后镇中之人不仅要敬我余家,更会惧我余家。
余修锋虽才八岁,心性却早熟,全然不似孩童。
爹做的对,书上说恩威并施为治理之道,锋儿窃以为轻恩而重威更妙。
余安严肃道:却也不可嗜杀滥杀,你八岁便杀人,锋锐过头,往后收束一些。
锋儿明白。
父子二人交谈之际,却见院门外余泰垂拱肃立:禀家主,青莽山下那一亩灵田我等已开垦出来,但.....
但什么,可是有障碍
余安招呼余泰入院,放下茶碗,缓缓起身问道。
余泰将手中长棍倚在门外,行至院内,继续开口:老黄头尝了那里的土,说是酸土,不适宜栽种灵稻,倒是适合栽种那甚么灵薯。
灵薯余安心中微沉,自己从宗门带回的只有灵稻种,这劳什子灵薯却是听也没听过。
正是,他走后我悄悄尝了一口泥巴,苦涩难言,哪里来的酸味,要我说是不是那老黄头没说实话
余泰觉着种稻的老黄头为人狡猾,故而有些信不过他。
余安思考片刻,摆摆手道:老黄似乎并无动机欺骗于我,或是那块灵田真不适宜灵稻生长。
不知宗门内能将师傅郁广成的死讯压多久,余安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汝南诸镇大乱在即。
眼下自己仅是胎息三境天癸轮,较之邻镇的黄放尚且不足,更别说合水、阮馥等几个大镇中或还藏着修为更高深的胎息高境大修。
可谓是危机四伏,若战端一开,乐宁镇顷刻便要尸横遍野。
余安计划中,是要先寻得一道阵法。
一可护住自家灵田,二来家中妻儿尚弱,自己总有不在的时候,倘若有阵法庇护,出门在外总该放心些。
但阵法弥足珍贵,连家境优渥的二位师兄也不曾有,唯听闻青莽山脉中的黑市有,但价格颇高。
仅凭现下的财力恐难企及,只得待灵稻收成之后,再去以物易物。
既不宜栽培灵稻,荒在那里又空费灵泽听闻青莽山中多有灵植,待我去山中寻一番,看能否寻到适合栽种的灵种。
那三块灵田中的灵稻不日便将收成,泽远一人带兵把守我不太放心,你也带人前去守着罢....
余泽远自领兵赴任,把守家族灵田不提。
--------
青羊镇,黄府。
畜生,老夫就说为何派去乐宁的两波杀手都没了音信,却不想是被你所杀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废物!
黄放手持藤条,横眉怒目,气得胡须乱颤。
父亲,水苏无辜,为何要杀
该死的是那余安才对。
黄云堂跪在地上,浑身血痕遍布,垂着脑袋低低道。
余安师父是何人你岂非不知我派人杀他家人,即便那郁广成得知前来问罪却毫无证据,碍于两宗休战多年也定不敢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