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遇到佳人
演武场的成功演示让纪凌尘心情大好，军制改革的前景一片光明。第二天一早，他决定亲自前往城外的军营，实地查看新兵的训练情况。”殿下，要不要多带些护卫？”云秀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必了，”纪凌尘摆手，”就我们几个人去，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一行人骑马出了城门，沿着官道向军营方向行进。初秋的天气格外清爽，微风习习，让人心旷神怡。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片树林。纪凌尘正要催马前行，忽然听到林中传来阵阵兵器相撞的声音。
”咦？”纪凌尘勒住马缰，”林中怎么有打斗声？”
”殿下，会不会有盗匪？”云秀警觉地按住剑柄。
”不像，”纪凌尘仔细听了听，”声音很有节奏，像是在练武。”
好奇心驱使下，纪凌尘翻身下马，向树林深处走去。穿过几棵大树，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空地。
只见空地中央，一个身着藏青色劲装的女子正在舞剑。她身材高挑，动作矫健，手中长剑如银蛇飞舞，时而刺，时而削，时而横扫，每一招都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纪凌尘不由得看得入了神。这女子的剑法极为精妙，进退有度，攻守兼备，显然是经过名师指点的。更难得的是，她在练武时专注认真的神态，透着一股英气，让人不禁心生敬意。
”呼！”女子收剑而立，额头微微见汗，但神采奕奕。
就在这时，她发现了站在树后的纪凌尘。
”什么人？”女子警觉地转身，长剑又是一摆。
”姑娘莫要紧张，”纪凌尘连忙走出来，拱手行礼，”在下路过此地，听到兵器声响，以为有匪徒，特来查看。见姑娘在此练武，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看清来人，女子收起长剑，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原来是国师大人！芊芊见过国师大人！”
”武姑娘？”纪凌尘这才认出，这女子正是武安国的女儿武芊芊。
”正是在下。”武芊芊大方地一笑，”国师大人怎么会到这里来？”
”在下要去军营视察，路过此地。”纪凌尘说道，”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武姑娘。”
”国师大人真是日理万机，连军营都要亲自去看。”武芊芊敬佩地说道，”父亲昨日回来后，一直在夸赞国师大人的新式武器，说威力惊人。”
”武将军过奖了。”纪凌尘谦虚地说道，”刚才看姑娘练武，剑法精妙，实在让在下佩服。”
”国师大人谬赞了，”武芊芊有些不好意思，”小女子这点三脚猫功夫，怎么入得了国师大人的法眼？”
”姑娘太谦虚了。”纪凌尘认真地说道，”在下虽然不通武艺，但也能看出姑娘的剑法确实不凡。不知师承何人？”
”家父从小就请了名师教导，”武芊芊说道，”后来又得到过几位高人指点。”
”难怪如此精妙。”纪凌尘点头，”不过在下觉得，姑娘的剑法虽然精妙，但似乎缺少一些实战的经验。”
”哦？”武芊芊来了兴趣，”还请国师大人指教。”
”在下不懂武艺，不敢班门弄斧。”纪凌尘笑道，”只是觉得姑娘的剑法太过规整，缺少一些变化。真正的战场上，敌人可不会按套路出招。”
武芊芊听了若有所思：“国师大人说得有道理。确实，我平时练的都是套路，很少与人实战过招。”
”不如这样，”纪凌尘忽然有了个想法，”在下虽然不懂剑法，但对军事战术颇有研究。不如我们探讨一下武艺与兵法的关系？”
”太好了！”武芊芊眼前一亮，”小女子正想向国师大人请教兵法呢！”
两人在空地上找了块石头坐下，开始谈论起来。
”姑娘觉得，个人武艺与军阵战术有什么关系？”纪凌尘问道。
”这个”武芊芊想了想，”个人武艺注重技巧和速度，军阵战术注重配合和纪律？”
”说得不错。”纪凌尘赞道，”但还有更深层的联系。你看，剑法中的虚实变化，其实就是兵法中的声东击西。”
”哦？”武芊芊更感兴趣了。
”比如说，”纪凌尘站起来做手势，”你刺向敌人左肩，敌人必然防守左侧，这时你突然改变方向攻击右侧，就能出其不意。”
”这和兵法有什么关系？”武芊芊问道。
”军队也是一样，”纪凌尘解释道，”佯攻敌军左翼，敌人必然调兵防守，我军趁机强攻右翼，道理是相通的。”
”原来如此！”武芊芊恍然大悟，”国师大人真是博学！”
”姑娘悟性极高。”纪凌尘由衷赞道，”能够一点就通，实在难得。”
接下来，两人越谈越投机。武芊芊不仅武艺高强，对兵法也有着敏锐的直觉。她提出的一些见解，甚至让纪凌尘都刮目相看。
”姑娘刚才说的分进合击，很有见地。”纪凌尘说道，”这种战术确实能够最大化发挥部队的战斗力。”
”还是国师大人启发了我，”武芊芊谦虚地说道，”如果不是您刚才讲的虚实变化，我也想不到这些。”
”姑娘太谦虚了。”纪凌尘摇头，”在下现在确信，姑娘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
”军事人才？”武芊芊有些意外，”国师大人过奖了，小女子一个闺阁女子，怎么能算军事人才？”
”谁说女子不能懂兵法？”纪凌尘认真地说道，”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姑娘这样的巾帼英雄，为何不能为国效力？”
武芊芊听了，眼中闪过激动的光芒：“国师大人是说让我参与军务？”
”正是。”纪凌尘点头，”在下正在进行军制改革，需要各种人才。姑娘既有武艺，又懂兵法，正是我们需要的人。”
”可是可是我毕竟是女子”武芊芊还是有些犹豫。
”这有什么关系？”纪凌尘鼓励道，”能力比性别重要。只要姑娘愿意，在下可以安排姑娘参与军制改革。”
”真的？”武芊芊激动得站了起来，”国师大人不是在开玩笑？”
”在下何时开过玩笑？”纪凌尘也站起来，”如果姑娘愿意，明日就可以来军营报到。”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武芊芊几乎是脱口而出，”小女子早就想为国效力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看着武芊芊兴奋的样子，纪凌尘心中也很高兴。这样的人才，确实不应该埋没在闺阁之中。
”不过，”纪凌尘提醒道，”军营不比家中，会很辛苦。”
”不怕！”武芊芊坚定地说道，”只要能为国效力，再苦再累都不怕！”
”好！”纪凌尘赞道，”有姑娘这样的志气，大夏何愁不兴？”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发现天色已经开始昏暗了。
”咦？怎么这么晚了？”武芊芊有些意外。
纪凌尘抬头看看天色，确实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没想到我们聊了这么久。”
”都怪我，”武芊芊有些不好意思，”缠着国师大人说了这么久的话。”
”哪里的话，”纪凌尘摆手，”是在下受益良多。姑娘的见解让在下大开眼界。”
”国师大人，天色不早了，”武芊芊看看四周，”这里离城还有一段路，不如我送您回去？”
”那就麻烦姑娘了。”纪凌尘也不推辞。
两人收拾好东西，武芊芊将长剑背在身后，与纪凌尘一起向城里走去。
路上，两人继续聊着军事话题。武芊芊的见解越来越让纪凌尘佩服，而纪凌尘的博学也让武芊芊敬仰不已。
”国师大人，”走到半路时，武芊芊忽然说道，”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
”姑娘请说。”纪凌尘道。
”如果如果有机会的话，能不能让我也试试那些新式武器？”武芊芊有些羞涩地说道，”父亲说那些武器威力惊人，我很想见识一下。”
”当然可以。”纪凌尘爽快地答应，”明日到军营后，在下就安排姑娘试用。”
”太好了！”武芊芊高兴得像个孩子。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纪凌尘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暖流。这个英姿飒爽的女子，不仅有着出众的武艺和敏锐的军事嗅觉，更有着一颗赤诚的报国之心。
”姑娘，”纪凌尘忽然说道，”在下有个预感，您一定会在军制改革中发挥重要作用。”
”国师大人过奖了，”武芊芊谦虚地说道，”小女子只希望能够为国尽一份力。”
”这份心意就已经很难得了。”纪凌尘感叹道。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城门前。守城的士兵看到纪凌尘，连忙行礼让路。
”国师大人，”武芊芊在城门前停下脚步，”我就送到这里了。”
”多谢姑娘相送。”纪凌尘拱手致谢，”明日军营见。”
”明日见。”武芊芊也行了个礼，然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纪凌尘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心中满怀期待。有了这样的人才加入，军制改革一定会更加顺利。
而且，不知为何，他对明日与武芊芊的再次相见，竟然有些莫名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