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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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的天空总是格外的明澈，澄净悠远，阳光既不刺眼也不黯淡。一抹薄薄的云漂浮在其上，为浅蓝色的天空披上了一层纱。

    院子里开了一丛花，正在盛放之际。金黄的花瓣包裹着羞答答的花芯。清风从院亭中穿过，卷起几只落叶，不低不高地飞舞着。早些年埋下的陈酒被人从泥土中翻出来，倒在用犀角雕刻而成的杯中，琥珀色的酒液轻轻晃动。

    一只落叶轻轻飘落在酒杯旁，被纤细白皙的手拾起来，又被风重新卷到空中。楚惜颜把手放下，目光随着这只落叶移动。

    萧北景低头看着杯酒醇厚的酒液：“马上就要深秋了。”

    “是啊。”楚惜颜道，“已经快要深秋了。”

    此时距离他们远赴北梁，阻拦素衣的计划已经过去了三年有余。北梁的国丧没有停止，萧北景到现在在世人眼中已经是不会出现的死人了。

    北梁的帝王也变成了少年的萧正卿，在宋祺然的扶持下掌管北梁。他手边没有太多的心腹，宋家世代忠于北梁倒是可以一用。初逸辰辞了将军一职，不再为北梁出征，初逸远却接了兄长的帅印，挂帅披甲，征战四方。

    难得没有战事的一年，然而深冬刚过，北梁和南唐的边境又起了一场风波。本只是走私的商人偷偷入境，在抓捕的时候，重南关的太守却因此被刺杀而亡。

    千里急报，递到了南唐帝楚惜北的案头。不出一日的时间，朝堂上已经争论不休。只是谁都知道，不管重南太守是谁杀的，这一仗都避免不了了。

    早是太子是就像把天下版图并入南唐的楚惜北早就对北梁虎视眈眈，只是北梁多年来累积下来的国力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萧北景的离去，无形之中让北梁削弱了许多，即便萧正卿登基为帝，又有宋祺然的扶持也很难让北梁恢复从前。初逸辰的离去也让北梁的军队元气大伤。

    重南太守的死给了南唐最好的契机，师出有名，又是敌弱我强。楚惜北不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

    楚惜北直接打断了争论，下令出征南唐。节内容缺失及无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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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已经入秋，两个人也没有离开小院。楚惜颜抿了一口犀角杯中的酒，道：“接了消息就走吧。”

    萧北景道：“这两日差不多了。”他笑了笑：“没接到消息，你就不安心。对楚惜北如此没有信心？还是对你的君浩师弟没有信心？”

    他提起邹君浩就醋意横生，大抵时嫉妒她和君浩自幼相识，楚惜颜早就习惯了，她道：“尘埃落定了才好。”她总要看到天命的终局，才能安心地放下一切。

    萧北景道：“随你。”

    他离开北梁之后就懒懒散散，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楚惜颜看了他一眼：“下棋吗？”

    萧北景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答案，他把棋盘取了了出来。

    棋局，陈酿，金菊。

    两人悠悠闲闲地下棋，楚惜颜把手中的棋子随手放下，看着眼前的棋局挑了挑眉，抬眼去看萧北景。萧北景对她一笑，也把手中的棋子落下来。

    此时的棋局赫然是楚惜颜扮成方忆涵嫁给“傅延年”时，两人在马车上下的那局棋。当时那局棋没有下完，却在这里重现了。楚惜颜的唇角也勾起笑意，拈了一颗棋子落下去，动作间露出手腕上的镯子，翠绿中点缀了一丝红。

    萧北景随即也把棋子落下，“下完？”他问道。

    楚惜颜道：“下完……”

    她话还未说完，没有关门的小院门口就多了人。书墨穿了一身轻便的男装，出现在门口，她的神色依旧温柔，走进来道：“阁主，公子来信了。”

    天机阁中会被他们称为公子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邹君浩。

    萧北景神色淡淡，移开了目光。

    楚惜颜接过了信，展开了信纸，信上话语不多，她只扫了一眼便看了个大概：“我们可以走了。”偌大的江山终于并入了南唐的版图。

    萧北景把手中的棋子又扔回了棋盒：“那就走吧。”

    “不下了吗？”

    “玩够了回来再下。”

    亭子中的石桌上静静摆着一副棋局，黑子和白子相缠，不知何时这一局棋才能下完。

    也许是一夜，也许是一生。

    风掠过花丛，吹散了两人的闲谈。

    “去昆仑看看？顺便回一次天茫山，很久没见到顾语了。”

    “前两年不是一直在教他？”

    “两年怎么够？”

    “够了……剩下的时间不是我的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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