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跨越的红线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先回行馆处理一下回王都的安排。」兰迪双手扶着後脑，说完便转身离去，连个回头的机会都没给我。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然後转向那三个聚在一起的身影走去。
「菲亚特哥哥，你看你看！」莉雅兴奋地举着一顶米白se小帽，一边将自己的头发巧妙地卷起藏在帽子底下，转了一圈，骄傲地展示。
「好像男孩子吧？帅吧？」她眼睛亮晶晶的。
「哼，我也可以！」莉洁立刻不服气地模仿莉雅，也戴上帽子，小小的脸蛋因为紧张而有些红润。
露娜见状，眼角一挑，像是看到什麽有趣的游戏，也拿起一顶深se绅士帽戴上，还故意学得一副倜傥模样，一手cha腰，一手抬帽檐，向我眨眼。
「我不得不说…好帅。」我边说边失笑，然後又忍不住问，「不过，这是为了nv扮男装做准备吗？」
「我们打算到魔法学园搭讪nv孩子呀，怎麽样？这样的扮相，成功率不低吧？」露娜挂着一脸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我看着她那张笑得嚣张的小脸，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群男学生捶x顿足的场面。
「呃…我不担心成功率，我b较担心会不会变成整个男学生群t的公敌。」
「你说的太夸张了吧。」露娜噘嘴，说完还对我眨了一下眼睛。
「那麽，莉洁、莉雅两位小帅哥，你们要搭讪谁啊？」我眯起眼睛，看着那两张一脸正经的小脸蛋。
「只要是对菲亚特哥哥有企图的nv生，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喔！」莉洁握拳，语气之坚决，简直像在发宣战书。
「哇…还真可靠呢。」我失笑，打趣地称赞。
「你是不是又把我们当成小孩子了？」莉雅不服气地扮了个鬼脸，「你明明也只b我们大五岁而已！」
「对啊，而且露娜姐姐早就跟我们说好，我们三个人要公平竞争，谁都不能单独霸占你。」莉洁一脸理所当然地说着，还理直气壮地拉起我的手。
我僵住了，眼神自动飘向露娜，寻求救援。
她却一脸无辜地笑了起来，还往我这边靠了一步，「哎呀，她们俩太可ai了不是吗？你想想，再过五年，她们就会变得跟我一样了哦。」
「我是不是卷入了难解的麻烦中。」
「才不是麻烦呢，是幸福！」露娜笑得格外灿烂，把莉洁与莉雅两人的帽子，还有自己的，一起塞进我手里，语气轻快地补上一句：「幸福的代价就是帮我们拿战利品罗。」
她们三人手牵手往下一家店踏去，裙摆在yan光下摇曳生姿，我则成了提袋小跟班，只能苦笑着跟在後头。
我其实不太懂露娜真正的想法。
莉洁与莉雅的确会长大，甚至说得再现实一点，她们的外貌，从小就被路易威可子爵视为贵重商品，若说将来会是让王国倾心的美人，我并不意外。
而我就算再怎麽锺情於露娜，届时真能在那样的诱惑面前毫不动摇吗？
「我的想法？当然是很明确的告诉你，我能接受的只到她们两个，不会再让你对其他人有机会了。」
那是我在她们换衣服时，鼓起勇气问出的一句话，而露娜的回答毫不犹豫。
「呃…我又不是那种人。」我有些讪讪地抗议，语气却底气不足。
露娜轻轻歪着头，一如既往挂着她那温柔的笑容，却说出让我背脊一冷的话。
「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後不会变呀。她们两个，是我能接受的防火墙。」
她的语气像在说明天气般平静，「就算我再忙，也还会有她们其中一个人，能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一时语塞。
她笑得依旧甜美，彷佛只是个玩笑，但我知道她很认真，那不是任x，是她为未来设下的界线，是对莉洁与莉雅，甚至对她自己的保护。
「你为什麽会有这种想法？」我勉强挤出一句话来。
「你是个好人，这点无庸置疑。你会路见不平，会对需要帮助的人给予诚恳的善意。」
露娜语气很轻，像在陈述事实，「但也正因为如此，那样的你，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你。」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望向远处，像是在看那些未曾发生却早已想像过的情节。
「或许你自己不会动摇，但那份善意一旦被人误会成ai意，最後受伤的会是她们。」她转过头，目光灼灼地对上我。
「所以，总得有人来做那个坏人，在情感发酵之前，把那火苗掐灭。」她笑了，那笑容柔和却坚定。
「ai意早已随时间发酵的莉洁与莉雅再适合不过了，她们最明白那种感受了。」
我和露娜相识而笑，虽然我是苦笑，但她说的有道理，而且我其实是实际受益的人，再抱怨就显得有些虚伪了。
结束采购行程後，我们回到伯爵府的训练校场。
今天的目标，是让她们掌握最基本的防御魔法《风盾》，并透过反覆耗尽与恢复魔力，来逐步扩张她们的魔力量总量。
风属x并不是她们原本的觉醒属x，按理说应该会有些吃力，但事实很快又让我对自己的加护产生了怀疑。
我除了那从一开始就像无底洞般的犯规魔力外，这三人的学习速度竟和我不相上下。
短短一个下午，除了《风盾》，她们还掌握了短距飞行用的《风之羽翼》，甚至还能使出锐利的《风刃》。
当莉洁与莉雅的魔力终於见底，瘫坐在草地上的时候，露娜却神se轻松，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呃…你该不会又觉醒什麽奇怪的技能吧？」我不禁怀疑地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举起双手。下一刻，一道温柔的光芒自她身上扩散开来。
光芒中夹杂着无数羽毛般的光之碎片，缓缓飘落在空中。莉洁与莉雅眨着眼睛，伸手试图抓住那些飘羽，就像孩子在雪地里接雪花一般。
我则感觉到魔力的流动，她们的魔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中。
这是什麽？一种治癒魔法？还是专为魔力恢复而设的技能？
无论是哪一种，这技能搭配高效率的魔力消耗训练，简直是梦幻组合。
我开始意识到，如果让她们以这种速度成长，只要露娜点头，“鹰羽风驰”就等於直接拥有了二名战力惊人的储备将领。
「露娜，我在想莉洁跟莉雅或许很适合当魔法军队的将领。」我
果不其然，露娜完全没有要同意的意思。
「不行喔，她们是我的，除非那支军队是你统领的，不然没得商量。」完全是意料之内的回答。
但我总算知道露娜真正的想法，她就是想把莉洁跟莉雅留在身边，不想让给兰迪。
我开始意识到，如果她们以这种速度继续成长，只要露娜点个头，“鹰羽风驰”就能直接拥有两名潜力惊人的储备将领。
「露娜，我在想莉洁和莉雅或许很适合进入魔法军队，甚至能担任将领。」我试探x地开口。
果然，她一秒也没犹豫地否决。
「不行喔。」她语气轻松却毫无退让余地，「她们是我的，除非那支军队是你统领的，不然没得谈。」
露娜语气理直气壮，像是在宣布主权。
我苦笑了一下，完全是意料之内的回答。
但这下我也更清楚了。露娜从来没打算让她们离开自己身边，她不是不想我全心对她，但是更在意莉洁与莉雅会不会被兰迪抢走。
「好吧，我明白了。」我举手投降，也同时在心底默默下了个决定既然她们这麽重要，那我也该更努力，保护得住她们才行。
「菲亚特，我们来打架！」
莉洁突然气势十足地指着我挑衅，眼神闪闪发亮。莉雅则双手抱x，站在她旁边也煞有介事地点头，气场十足。
「喔？两个人一起上吗？」我微笑应战，觉得她们似乎在打什麽鬼主意。
「那你小心了，看招！」
莉洁率先出手，冰霜从她掌中奔涌而出，旋即与风魔法交融，在空气中炸裂出宛如极地暴风的能量，是《暴风雪》。
漫天风雪中夹带着冻结魔力，急速朝我压来，莉洁你太犯规了。
但还不只这样，我看见莉洁身旁浮现一圈圈的光羽，露娜的魔力回复技能已经启动。
这不是一对二，这是一对三。
正当我准备应对，天空中又传来「滋滋」的魔力声响，抬头一看，莉雅正以《风之羽翼》凌空飞翔，双手凝聚着耀眼的紫电。
这是要叠加雷系魔法和冰封控制啊。
如果我被冻住，然後再被雷劈，
这就是天灾级连击。
见她们这麽相信我挡得住，我微笑着低语：「真是荣幸。」
《巨石堡垒》，土属x最强防御魔法瞬间展开，一整座岩石护壁像巨人的拳头将我吞噬，将风雪与雷电全数挡下。轰然一声巨响後，世界恢复宁静。
下一瞬间，我取消防御魔法，瞬身闪出！
一手抱起莉洁，一手抱起莉雅，我像风一般掠过她们身边，稳稳地站在露娜面前，俯身，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
「唔…你！」
她还来不及反应，我又转身，在莉洁与莉雅的脸颊也各点了一下。
三人瞬间红透了脸颊。
「se狼！」
「变态！」
「你太狡猾了啦！」
「哈哈，谁叫你们找男生打架呢？被吃豆腐也是风险之一喔。」
我大笑着放下两个小姑娘，眼前的三人，一个b一个脸红，却又没真的发火。
这样的场景，要说有什麽好抱怨的，大概就是从我脚底开始蔓延的冰层。
我低头那一刻才意识到，露娜为莉洁恢复的魔力，不是为了增加《暴风雪》的时长，而是留了一段极薄的寒气，潜伏在我活动区域内。
她成功抓住了我一瞬间的大意。
下一秒，莉雅的电光轰然劈落，但电压巧妙地控制在「不致命却够麻」的范围内，我全身肌r0u一阵su麻，只来得及嘶一口气，便僵在原地。
露娜走了过来，笑盈盈地在我头顶用拳头轻轻敲了一下。
「被偷袭，也是当se狼的风险之一喔。」
莉洁与莉雅笑得更开心了，像是终於讨回公道的恶作剧得逞少nv。
「呃你们三个，明明刚刚都没说一句话，怎麽能配合得那麽默契？」我是真的大意了。
「有啊，我们早就讲好了，在我的技能频道上说的。」露娜语气得意，眨了眨眼。
「技能频道？」我眉头一挑。
「这是一种共感技能，能在限定对象之间共享视觉、听觉、甚至是心里的想法。」
她话语间语气微妙，像是在炫耀一项属於「我们三人」的特权。
「有圣灵这种超乎常理的存在，我下次真的得多留意了啊！」突然莉洁跟莉雅偷袭了我的左右脸颊，得逞後莉洁才将我身上的冰冻解除，
「啊…你们两个，我还没…」露娜话说到一半，忽然捂住嘴，脸颊悄然泛红。
我看着她微妙的表情，突然起了玩心。
「你也要亲吗？我不会躲的喔。」
露娜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那你闭上眼睛。」
我依言照做，心里还有些期待，下一秒，却是一gu突如其来的痛意从额头传来。
「啊！」
她毫不留情地给了我额头一记结实的弹指，疼得我倒x1一口气。
在我还未来得及抱怨时，露娜却悄悄凑了上来，双手环过我的脖子，唇贴近我耳侧，轻言细语。
「刚刚那个，已经很接近红线了。在她们身心还没完全成熟以前，你不可以越线喔。」
说完，她俯身，在刚才弹指处落下一吻，温柔得像是为了抚平刚才那点恶作剧的疼痛，又像是一份专属於她的宣示。
我睁开眼，心跳略微失了节奏，站在眼前的露娜，那笑容甜美却带着分寸与坚定，这才是真正难以抵挡的存在。
回到伯爵府後，艾克来找我，带来了关於最近侵扰耶萨摩瓦地区的盗贼情报。
「是个叫夜虎的盗贼团，原本不算什麽威胁。」艾克一边解释，一边翻着情报卷宗。「不过偏偏就在伯爵病倒那段期间冒出头来。我得留守城内，没法亲自出击，现在伯爵康复了，他们也差不多也该从夜虎变成病猫了。」
他语气中透着一gu志在必得的自信。
我冷笑了一下：「不是应该变成si猫吗？」
我向来不认为对作乱之徒能留情，彻底歼灭，才是对受害者的交代。
艾克耸耸肩，神情不改：「他们有些特殊。据说从不n杀，还曾几次从别的盗贼手中救下差点送命的人。」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慎重：「能逮就逮，毕竟若真有底线，或许还有回头的余地，不过无论如何，我们得让他们明白这片土地，不容他们放肆。」
「什麽时候出发？」
「若你不反对，现在。」艾克咧嘴一笑，语气笃定得像早就预料到我的反应。「我们两个先去探探底。我已经查出他们的巢x位置了。」
果然，他从头到尾就没打算徵询我的意见。
不过配合他的节奏，好像也不是什麽坏事。
我原以为我们会从城门边的小门离城，然後穿过森林，或翻上哪座山头。但艾克却只是在城里东绕西绕，最後带我来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是一处老旧石墙後的铁栅门，通往城内的地下水道入口。
他用钥匙轻巧开锁，门轧然作响地被推开，一gu混杂着sh气与苔味的气味扑面而来。
走进去後，才发现水道旁竟有条为当初维修而预留的便道。我们一路无语，脚步声与水滴声在幽暗的甬道中回荡，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艾克突然停下脚步，举手示意我安静。
我立刻止步，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
上方有个方形的排水孔，铁制滤网看起来年久失修，如果拆下来，正好足以让一人通过。
但艾克没有立刻动作。他微微侧头，神情专注，显然想先听清楚上方的对话内容。
那是一个nvx的声音，我几天前才刚与她谈过，所以我能立刻辨认出那是巴布鲁蔓妃。
「你们都清楚现况了吧？」她语气沉重，像是刚说完什麽棘手的决策。
「我们当然清楚。」一个低沉的男x声音接了话，「但以目前的资金规模，距离我们真正需要的还差得远。再这样拖下去，妲姆nv神教的势力就要渗透整个大陆了。」
「这点我也很无奈。」蔓妃语气中有几分倦意，也有几分压抑的怒意。「甚至想过要与在城内的兰迪王子合作，但你也知道，王族面对宗教势力，总是投鼠忌器。」
接着，她换了个话题，语调变得探寻且锐利。「亚l贝赫，你曾挺过暗灵的试炼。你认为勒斯恩伯爵掌握了暗灵的力量吗？」
短暂的沉默後，一个沉稳而磁x的男x声音回应了她的质疑：
「我认为没有。更准确地说，我认为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正处在多深的水里。」
他停了一下，语气一转，低声说道：
「与其猜测他的能力，我更担心我们的资金。眼下我们需要现金，而我有个想法，找那些真正的盗贼们动用一下资源。如果不还也就不还了。」
「哈哈哈哈哈，你总有特别的想法，这在我以前的世界，就叫作黑吃黑。」蔓妃说了很不得了的话，以前的世界还有黑吃黑这种用语，她也是转生者？
「妲姆的那些人，似乎帮自己招唤了不得了的麻烦。」亚l贝赫的声音说着。
「他们为了招唤有特殊能力的异界人加以c控，因而杀害适合当容器的蔓妃，让我的灵魂穿越而来附在蔓妃的身t上，幸好蔓妃的特殊t质让我逃脱控制，为了帮蔓妃报仇，我一定要摧毁他们洗脑的根基，尤其是妲姆的副主教巴布鲁侯爵。」蔓妃原来有这样的秘密。
「那暂时让下面的人去做些正当的生意，夜虎化整为零，我跟亚l则去当商人的保镖，找到盗贼便洗劫便跟他们调度些资金，可儿你先专心将亚洛伯爵的领地经营好，如果你能让亚洛菲尔更争气点，我们会更有一拼之力。」那个不知名的男人说着，原来蔓妃的身t里面，装的是名为可儿的灵魂。
虽然我从未听过「妲姆nv神」的声音，我的转生，是来自那位叫阿堤米丝的nv神。而这个世界里，根本没有任何关於她的教会或信仰。
我从没信仰过妲姆，也从没相信过她。
所以这场所谓的「妲姆教势力扩张」，对我来说，只是某些有心之人，藉nv神名义行私利之实罢了。
但即便如此，听完那段对话後，我的心情仍旧沉重。
离开那段y影蔓延的走道，我和艾克并肩走在sh冷的水道里，谁也没开口，只有水滴声回荡在墙壁间。
我们才刚踏出下水道的石阶，还没来得及适应刺眼的yan光，我就看见蔓妃站在对面的布告栏前，像是早就等在那里。
她没戴兜帽，也没避开人群，反而像个普通贵族小姐般翻阅着通缉榜与公会任务栏。但我知道，她早就发现我们了。
「呃，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我乾笑一声，自知藏不住。
「你那身魔力要我没感觉，未免太为难人了吧。」她斜睨我一眼，语气不太客气，却没有敌意。
我看了她一眼，再看向身边警戒的艾克。
「放心，我不会妨碍你们的事。只要夜虎不再出现在sao扰耶萨摩瓦的商队，我身边这位也不会主动动手。」
艾克哼了一声，没有反驳。
「我认为，我们是站在同一阵线的。」蔓妃语气突然正经起来，双眼紧紧看着我，「因为他们迟早会盯上露娜。」
「你的意思是，夜虎待在耶萨摩瓦，是为了保护露娜？」我皱眉，心里抱持怀疑。
蔓妃摇摇头，声音压低了些：「谈不上保护。准确来说，是在降低妲姆教获得圣nv的可能x。」
她转过身，走到我身前一步。
「他们想要圣nv的力量，说到底，是为了制造神蹟、扩张信仰领域。而露娜，无论她自己是否愿意，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妲姆教想要的工具。」
我沉默了片刻。这说法令人不快，却合理得让人无法反驳。
「露娜不会被任何人利用。」我开口，语气中带着坚定。
蔓妃露出一抹疲惫的微笑。「恕我直言，不论是你还是我，现阶段都还不够强大，还远远无法和妲姆邪教正面抗衡。」
我沉声道：「那麽，你打算用钱撼动信仰？」
「钱能买到奇蹟，或是，模拟出一场神蹟。」她语气一转，滔滔不绝起来，「只要我找三个人宣称受到神恩，再设计一个向下扩散的制度，找五人入教即得赏，授权再往下招募，让神恩层层传递。」
她一边说，一边挥着手像在画圈圈。「很快就能建立一个新兴的信仰t系，把妲姆的教势挤出来。」
我眉毛跳了跳。
「你这听起来很像老鼠会。」
「没错，正是老鼠等等，你怎麽知道这种词？」蔓妃的语气一变，像是忽然被雷劈到，表情震惊。
我怔了一下，但还是摊开手摊牌：「呃…可能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吧。不过那是前世的记忆了。」
艾克皱着眉，一脸看我们像外星人。
我则望着蔓妃，她的震惊褪去後，反而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可以的话，帮我一起找到…回到原本世界的方法。」蔓妃的声音开始颤抖，「我…我真的很想家，想念我的家人、朋友…还有一切…呜…」
话还没说完，她的情绪像泄了闸的洪水，整个人止不住地哭了出来。
我静静看着这位平时语气犀利、计算jg准的nv人在我眼前崩溃，只能轻声叹了口气：「唉……我会帮你留意的。不过，这种事我也真的毫无头绪啊。」
「对不起，我失态了。」她一边x1着鼻子，一边用袖口匆匆擦着脸颊上的泪痕。
正当气氛一时沉重，站在一旁的艾克突然出手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淡淡地递给蔓妃。
「如果你们真的打算找其他盗贼募款，这里有些资讯可能派得上用场。」他的语气云淡风轻，「应该说，对你们好，对我也好。」
说穿了，就是要把自己原本该处理的盗贼扫荡任务，顺势甩锅给夜虎，而且还能让盗贼自己出资。
蔓妃接过册子，微怔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这才真正第一次注意到艾克的存在。
「你是谁？」她低声问，眼神有些困惑。
「只是伯爵府的一个仆役。」艾克咧嘴一笑。
我则忍不住偷笑。毕竟像艾克这样低调的高手，不仔细打量是无法发现他有多厉害的。
而蔓妃，那双还泛着泪光的眼睛，现在里头多了一分怀疑、一分震惊，以及一丝难得的敬意。
「那麽侯」在他把爵字说出口前，我就遮住他的嘴。
「叫我菲亚特就行了。」虽然这已经是第三次对他说了，大侠就是这点靠不住。
艾克抓下我的手，理直气壮地反问：「那麽菲亚特，你总该介绍一下这位可儿小姐了吧？」
我一时语塞，转头看向蔓妃，「这个嘛…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麽介绍她才好。」
我摊开双手，语气带着点自嘲：「她的正式身份是巴布鲁蔓妃，是我兄长亚洛菲尔的恋人，至少名义上是这样。但照刚才的情况来看，这段恋情恐怕只是方便行事的幌子。」
「这麽说我，好像我多无情似的。」蔓妃撇撇嘴，表情故作不悦，但嘴角却止不住往上翘，「我才懒得跟你们继续扯东扯西，回去抱着菲尔睡个回笼觉才是正事。」
「你要怎麽回去？」我挑眉，脸上写满了怀疑。
蔓妃没回答，只给了我一个带点神秘的笑容。
下一瞬，她脚下浮现一道翠绿se的魔法阵，光芒一闪，人影便已消失无踪。
我愣了两秒，倒x1一口气：「转、转移魔法！？还能做到这种程度？」
艾克则一脸不可置信地r0u着眼睛：「她是这麽进来城里的？难怪守卫都没发现。」
「所以我才说幸好她不是敌人。」
我们对视一眼，彼此都露出同样的念头：这nv人，要是哪天变成敌对势力，那可不是普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