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他便要一雪前耻
他便要一雪前耻贵妃冷嗤,只道,“姜南栀得罪的人多了。”
闻言,姜北鸢眼底露出阴冷之色。
她心想,谁要是能让姜南栀出丑,本公主重重赏她!
那头,贵妃离席之后,南栀觉得无趣。
同时也觉得奇怪。
万贵妃竟什么都没做?
怪哉怪哉。
“公主。”这时,走来一个宫女,对着南栀道,“公主,皇后娘娘得知公主进宫,传公主去一趟凤仪宫。”
南栀挑眉,“母后不是在东宫照顾太子吗?”
宫女迟疑一下,说,“太子身上的伤,已经好全,娘娘还在等公主呢。”
南栀勾唇,笑容有些淡,“不好让母后久等,走吧。”
静香扶她起身。
宫女垂着头,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松了口气。
南栀从她面前走过,只当看不见。
南栀刚离开席位,不知是谁说了句,“皇后娘娘怎不来宴席?这中秋团圆……”
话落,众人目光纷纷朝说话的妇人看了过来,包括南栀。
气氛,顿时多了点微妙。
南栀面带玩味,而那妇人在开口之后,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皇后娘娘掌管后宫,宫务繁杂,不来也是应当的,应当的……”
妇人面色悻悻,心中懊恼,两杯果酒下肚,怎就说胡话了?
贵妃与皇后本就不睦,中秋宴既交给贵妃办,皇后来不来,那还不是看皇后心情吗?
皇后娘娘不来,旁人又怎好说闲话?
妇人苦着脸,果真是酒壮怂人胆,这贵妃和皇后,她都得罪不起啊。
妇人为着自己的失言,坐立难安。
南栀瞧着那妇人,微笑道,“夫人不必找补了,说多错多,既是来参加团圆宴的,闭上嘴喝多几杯就是。”
妇人只觉得心提到了嗓子眼,赔笑道,“是…”
南栀离开后。
那妇人才把心落回肚子里。
路过御花园,南栀就发现那宫女时不时的回头偷瞄。
静香说,“公主,这人不能信,她不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
南栀笑笑。
静香都瞧出来了。
母后宫里的人,静香都熟。
“你要带本宫去哪啊?”
宫女闻声,脊背下意识的绷直。
回头便见姜南栀不走了。
正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宫里的路,本宫熟悉,不若你直接说,想让本宫去哪个宫里?”
“奴婢……公主,您说什么呢?是皇后娘娘召您。”宫女低着头说。
“你知道你来给本宫传话,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南栀语气不变。
宫女心一紧,眼中露出惊恐,“奴婢,奴婢不懂您在说什么。”
南栀淡淡,“你真觉得你这点拙劣的谎言,能骗得过本宫?”
扑通一下。
宫女跪在地上。
面如死灰,“是奴婢自己的主意,不与其他人相干!”
那人答应她,只要她给公主传话,
就会给她二百两的抚恤金,让她父母安度晚年。
她答应了。
做宫婢的,哪会不知什么事是要命的。
这就是要命的!
她知道,她没有活路,公主不会放过她。
二百两买她这条命,值了。
为了不被逼问,宫女咬咬牙,爬起来就冲向青石路旁的假山。
砰的磕上,当场头破血流。
南栀心里没什么起伏,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再者,南栀不是没见过宫里的人命,没什么可惊讶惶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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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要一雪前耻
倒是静香,心里一咯噔,“公主,她自尽了!”
南栀却在想,将她引出来,究竟有何目的?
她瞥了眼倒在假山旁的宫女,
“叫人来收拾了吧。”
“是。”静香应了声。
南栀转身就走。
忽然,她脑袋好似缺氧似的,头昏了一瞬。
“公主怎么了?”静香看她不对劲。
像醉酒,像发热,伴随着心悸,南栀咬了咬牙,面色肉眼可见的透出潮红。
她身子感到软绵,紧紧抓着静香的手,静香眼睛里闪过诧异,“公主这是……”
坏了!
合欢怎这个时候发作了。
姜南栀也意识到了,她深呼吸道,“扶本宫去最近的栖梧宫,找太医来!”
“是!”静香连忙照办。
南栀脑子很沉,很乱,宴席上的东西,她一口没动。
是怎么中招的?
与宫应寒调合过几次后,事后都辅以解毒汤剂,太医说过,合欢药性消解了很多,不会无故发作才是。
只需天做一次的频率,不出两个月,合欢毒便可解。
今日宫宴上,她小心提防了,是哪里出了意外?
栖梧宫,是南栀还没出宫立府时,在宫里住的寝宫。
合欢毒发作的滋味,很不好受。
若得不到缓解,整个人好似要被活活憋气。
南栀听到脚步声,声音沙哑隐忍,“这么快就回来了……”
偏头,不是静香。
她脸色一沉,“怎么是你?给本宫滚出去!”
谢玉清轻笑,“你真的想让我走吗?”
南栀脸上透出绯红,眼尾都红了,她撑着桌子,身子看起来是那样软,谢玉清看的眼神变得深沉。
姜南栀的姿色,上京没有几个人能比。
他曾以为,姜南栀定会是他的人。
结果,她说翻脸就翻脸!
说变心就变心!
谢玉清心中带恨,脸上带着一丝痛恨的快意,“南栀,你需要我。”
他盯着姜南栀张扬美艳的脸,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贪婪,他想狠狠地蹂躏她,以报她过去的羞辱之仇!
“是你?”她防着贵妃,没防住谢玉清这个小人!
她今日,并未与谢玉清接触过,连话都没说一句。
谢玉清是如何诱发她体内的合欢?
“谢玉清,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踏足本宫的栖梧宫。”南栀怒上心头,抬手指向门外,“本宫有生之年,都不再需要你!”
“滚!”
南栀即便无力,即便浑身软绵绵的,厉声吼人还是铆足了劲儿!
谢玉清似是被她彻底激怒了,他眼神变得狠厉,一把揪住姜南栀的腕骨,“你看不起我,倒是看得起那个质子,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
“不过无妨,那质子得到的,我也会得到,南栀,那质子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今日,他便要一雪前耻!
说话间,他还动手,伸手要去摸姜南栀的脸,南栀面色嫌恶,冷笑道,“你拿什么给?拿你一家人的大脸吗?”
谢玉清一噎。
越发的恼羞成怒。
然,南栀眸色冷厉,冰冷的双眸盯着他,谢玉清动作一顿,心底有过一丝惧意,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他不动声色的改用手背,蹭过她的脸颊。
他的手转而从她脸上划过,摸到她的耳垂,谢玉清低声说,“南栀,先背叛感情的人,是你!”
“姑母……”南栀忽然抬头,看向谢玉清背后。
谢玉清脊背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