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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仔细看去,才发现弹幕都是发在路西回头看那一眼,冰场那个少年身影出现之后。

    ?后面那个是邓畅?

    -邓畅没参加银河杯吧?

    -老粉作证,看那个3s起手动作,绝对是邓畅;

    -慢放能认出来,那就是邓畅的训练服;

    满屏幕的猜测最后都被一条热评总结出来:

    -所以小西参加比赛邓畅作陪?【狗头】【狗头】

    路西洋洋得意地举着手机去找邓畅:“他们说我参加比赛你作陪!你给我作陪诶!”

    邓畅:“……”

    实在是搞不明白这小孩奇怪的胜负欲。

    ——

    银河杯结束,路西的赛季也就正式结束。

    回国之后,就准备收拾回鹤城,不过在此之前,陈岐给他手底下的三个男单开了个小会,就是崔笑、邓畅、路西三个。

    祝思白因为是青年组,离升组还有两年,所以开会先不带他。

    会上先是总结去年发挥,邓畅和路西两个不用说了,崔笑在总结陈词环节,因为自己世锦赛和大奖赛都没能滑进前十,2018赛季国家队男单在世界赛上还是只有一个名额自我检讨了很久。

    尤其2018赛季又是奥运赛季,意味着

    二十分钟后,

    首体医务室。

    路西躺在铺着蓝布的病床上,受伤的右脚踝已经做过初步固定,花滑队的队医和助手在和医务室的医生交流。邓畅站在路西身边,

    手指搭着路西肩膀,

    安抚般在他肩头轻拍。

    “从x光来看骨折是肯定的,

    不幸中的万幸是程度不算严重,只是个小的移位,

    可以保守治疗。”医生说,“还得关注肌肉和跟腱有没有其他损伤,教练还有多久到?”

    “十几分钟。”队医答。

    “那就等教练来,然后去大医院诊断。”医生说,

    “还有别的问题吗?”

    众人目光同时投向病床上的路西,

    从刚才起,他虽然疼得满头冷汗,

    但一直抿着嘴什么话都没说。

    这时路西才抬起眼,苍白小脸上一双眼珠跟洗过墨似的漆黑。

    他沉默了一会儿,

    才低声问:“会影响我滑冰吗?”

    从问话里都能感觉出少年的紧张,医生温言安慰:“很多运动员都受过骨折甚至更严重的伤,一般来说,

    只要做好恢复,

    你完全康复后不会有太大影响。”

    “但康复过程对选手来说会比较难熬,尤其你受伤的位置是脚踝,意味着你可能要重新调整自己的发力方式。”

    “没关系。”路西稍微松了口气,

    “只要我还能跳四周就可以。”

    这时路西完全展现出他孩子气的一面,

    脑海里单纯地只有对自己能不能跳四周跳的担忧,

    队医忍不住摸了摸他头发,

    “放心,

    做好康复,你还是可以很厉害。”

    “瓦里琴科髋骨骨折过两次,他今年刚拿了世锦赛冠军,别担心。”邓畅说。

    再多理论都没有现在世界排名第一选手活生生的例子来得靠谱,路西点了下头,脸上总算浮出一点笑意。

    ——

    转到医院做过全面检查后,做出了对路西最后的诊断,脚踝骨折加上大腿肌肉撕裂。

    陈岐听说不需要做手术总算是松了口气,因为动手术留给运动员的后遗症一定要比保守治疗更严重。

    “先住院两周。”医生说,“这两周是最初的恢复期,我们要时刻关注他的骨头,确保没有长错位,两周后,选手可以回去开始初步的康复训练,六周后开始加力量训练,但注意这都是针对普通人来说的,至于运动员级别的训练何时开始,就要看你们专业人士。”

    之后路西就被送到了单人病房,毕竟他是世界冠军,规格待遇很高。陈岐请了专门的护工来照顾他,饭也是从国家队食堂那边打。

    本来明天要回鹤城,现在也回不去了,要论到康复环境和医疗条件,帝都肯定比鹤城好太多。

    黄斌知道路西受伤之后急得鹤城队的事儿都不管了,直接买了第二天的票要过来陪他,然后被顾倩倩一顿暴打,问为什么不买今天晚上的。

    黄斌欲哭无泪:“老婆,真没票了啊!”

    包仲杰也很快知道了路西受伤的事,作为国家队总教练,除了例行公事地安慰路西之外,他还跟所有知情人说,路西受伤的事暂时别向外透露,否则会引发舆论。

    最好是小孩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已经是完全康复状态,不行的话也得瞒到最后一秒。陈岐考虑到路西受伤的事情要是被知道,外面那些说路西全国冠军和银河杯冠军是「水皇」的黑子估计能兴奋的庆祝三天,立刻对包仲杰的要求表示赞同。

    和周围人的忙碌相比,路西自己在睡觉。

    ——

    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受伤本身就是极大的消耗,再加上担惊受怕,体力和精力都快到极限。跟护工大叔说了句「我睡一觉」之后,路西甚至都不记得护工大哥回没回复,就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半,路西懵懵地睁着眼睛,望着床对面的挂钟。

    他从小接受专业的花滑训练,运动员有非常规律的作息时间表,他从没有感受过晚上八点半睡起床的滋味。突然这个点起来,本能知道外面似乎是黑夜,但身处明亮的病房里,生物钟和大脑都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有点错乱。

    直到肚子「咕噜」叫了起来。

    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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