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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项目就是个笑话。
江舒薇为了给温清时镀金,花大价钱从国外挖了几个所谓的博士研究生。
想让他领着团队研发什么抗癌新药。
可就凭温清时那个二本都差点没毕业的脑子。
这辈子能把小白鼠的公母分清楚都算他有本事,还研发癌症用药?
简直是痴心妄想。
「怎么就亏本了?」
江舒薇气得胸口起伏。
「项目里有那么多顶尖的博士研究生,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和资金,研发出来就是一本万利的事!」
我嘴角溢出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
「不是还有温清时那个二本在帮倒忙吗?怎么,他不作数?」
江舒薇想发火,但对上我冰冷的眼神,那股火气却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今天我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好了,阿屿......」
绕过办公桌,走到我身边,放软了声音。
「我知道你生气我昨晚陪他,我向你保证,昨晚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我差点被她的话逗笑了。
「江舒薇,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表情有些尴尬。
「这次不一样,我是认真的。」
「清时昨晚确实发烧了,我只是去照顾他而已,什么都没做!」
「那你的内衣呢?」
我冷冷地问,「照顾病人需要把内衣脱了?」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下一秒,江舒薇从身后环抱住我,脸颊贴在我的背上,声音带着刻意讨好的柔软。
「我错了好不好?」
「别生气了,你今天都没给我煮养胃汤,我胃好不舒服。」
她胃不好,是早年为了在江氏做出成绩给她那个重男轻女的父亲看,在酒桌上用命拼出来的。
那时候我心疼她。
托了无数关系,找了好几个据说隐世埋名的中医大师。
拿着他们开的方子,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在厨房里守着砂锅开始煮。
文火慢熬,算准了时间,就为了在她八点钟出门上班前,能喝上一碗温度正好的汤。
风雨无阻,两年如一日。
想到以前,真觉得自己好贱。
像个卑微的仆人一样,把她当成女皇供着。
而她一边享受着我的好,一边和温清时卿卿我我。
我没说话,她却觉得我是默认和好了。
她自顾自地说:「晚上我定了滨江景餐厅。」
「我们好久没认真一起吃饭了,上次结婚纪念日也没陪你,就当补过了。」
那是我之前和她说了无数次的餐厅,只是以前她心烦说没空。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算是答应:
「行,如果你来了,这个项目我就恢复。」
我不觉得我会见到她,按照以往的套路,温清时必然会缠着她。
她欢喜地笑了,让我下班准时过去。
下了班,我连车库都没下,直接在办公室里磨蹭。餐厅?狗都不去。
正好看到发小群里咋咋呼呼地喊着要去喝酒,我随手发了句:「带我一个。」
群里瞬间炸了。
「我操?屿哥?你号被盗了?」
「怎么了,今晚不回家守着你那个宝贝老婆了?真来假来啊?」
这些年,为了能和江舒薇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我推了所有非必要的应酬,天一黑就往家赶。
这帮发小早就对我这个「恋爱脑」怨声载道。
我靠在椅背上,敲下两个字:「真来。」
群里立刻响起一片欢呼,嚷嚷着等我过去开场。
我心情甚好地发动车子,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汇入车流。
可就在一个僻静的拐角,准备抄近路时。
一辆刺眼的白色保时捷突然从侧方冲了出来,直直地撞向我的驾驶位。
我猛地向右打死方向盘,但车身侧面还是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金属扭曲的巨响和玻璃碎裂的声音混在一起,我的脑袋重重磕在车窗上。
一股温热的液体瞬间顺着额角滑下,模糊了我的视线。
天旋地转中,我看到对面那辆保时捷的车门打开,温清时慌慌张张地跑了下来。
当他看清驾驶位上是我时,眼神里闪过的惊讶。
随即,那份惊讶迅速被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恶意所取代。
江舒薇也从副驾驶下来,看到车里的我,和满额头的血,她下意识地惊呼一声。
冲过来就要查看我的情况。
「阿屿!你怎么样?」
看我额头的血越流越多,她颤抖着就要掏手机打120。
温清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可怜兮兮地哭了起来:
「舒薇姐,谢屿哥他那么讨厌我,现在知道是我撞了他,他会不会告我啊?我不想坐牢......」
他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整个人都埋进了江舒薇的怀里。
3.
江舒薇立刻心疼地抱着他,忙不迭地安慰:
「不会的不会的,有我呢,到时候我会给你出谅解书的,你不会有事的。」
温清时从她怀里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