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清溪河的水泛着粼粼波光时,苏清鸢的船终于靠了岸。王阿婆带着几个村民早在码头等候,看到她下船,立刻涌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苏州之行的情况。苏清鸢掏出父亲留下的解毒配方,笑着递过去:“阿婆,咱们以后再也不用怕‘腐心散’了,这是我爹当年留下的方子,能解所有幽冥教的毒。”

村民们围着配方,脸上满是激动。李大叔接过配方,小心翼翼地折好:“清鸢丫头,你爹真是个大好人!咱们得把这方子刻在石碑上,立在村口,让后人都记得苏郎中的恩情。”

苏清鸢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感慨。她想起在苏州医馆废墟里找到的瓷片,想起父亲当年为了守护配方,不得不隐居避祸,如今真相大白,父亲的心愿终于实现,她也终于能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了。

回到村里,苏清鸢第一件事就是去父亲的坟前。她把解毒配方和那枚银质医印放在坟前,轻声说道:“爹,您放心,我已经查清了十年前的真相,您没有害人,您是为了保护大家才隐居的。现在有了您留下的配方,再也没人会被‘腐心散’毒害了。我会好好传承您的医道,守护好清溪村,不辜负您的期望。”

风吹过坟前的松柏,发出 “沙沙” 的声响,像是父亲在回应她。苏清鸢蹲在坟前,静静地待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才缓缓起身。

接下来的几天,苏清鸢忙着将解毒配方抄录多份,分发给附近的村子和城里的药铺。官府也派人来协助她,将配方刻在石碑上,立在苏州城和清溪村的显眼位置。很快,江南各地都知道了苏景然留下的解毒配方,被 “腐心散” 毒害的患者纷纷前来清溪村求医,苏清鸢的药铺前每天都排起长队。

“清鸢姑娘,谢谢您救了我的命!” 一个从城里来的患者握着苏清鸢的手,激动地说,“我之前染上了瘟疫,吃了很多药都没用,没想到喝了您的药,三天就好了!”

苏清鸢笑着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能康复,就是对我爹最好的告慰。”

这天,药铺里来了一个特殊的患者 —— 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面色苍白,咳嗽不止。苏清鸢给他把了把脉,发现他的脉象虚弱,体内竟残留着 “腐心散” 的余毒,而且还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寒毒。

“公子,你这毒很奇怪,不仅有‘腐心散’的余毒,还有一种寒毒,像是常年住在阴冷潮湿的地方染上的。” 苏清鸢皱着眉头说。

年轻男子苦笑一声:“姑娘好眼力。在下云舒,是幽冥教前教主的弟子。当年我师父被幽冥教的人胁迫,炼制‘腐心散’,我多次劝说无果,便偷偷离开了。后来我在寒潭洞附近隐居,不小心染上了寒毒,又被幽冥教的余党追杀,才逃到这里。”

苏清鸢心里一惊,没想到眼前的人竟是幽冥教前教主的弟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公子,我知道你本性不坏,不然也不会离开幽冥教。我可以帮你解毒,但你得告诉我,幽冥教还有没有其他秘密据点,他们的新教主是谁。”

云舒点了点头:“姑娘放心,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幽冥教还有最后一个据点,在黄山的云雾谷,那里藏着很多剧毒,新教主是我师父的师弟,叫墨尘,武功高强,还会用一种叫‘蚀骨寒毒’的毒药,沾到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苏清鸢心里一沉,云雾谷地势险要,瘴气弥漫,想要毁掉那里的毒物,绝非易事。她想了想,对云舒说:“公子,你先在村里住下,我帮你解毒。等你康复了,咱们再想办法对付墨尘。”

云舒感激地说:“多谢姑娘,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需要,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接下来的日子,苏清鸢每天都给云舒熬药、施针。云舒的身体渐渐好转,也经常帮苏清鸢整理药材、照顾患者。村民们一开始对云舒还有些戒备,可看到他心地善良,又帮了苏清鸢很多忙,也就渐渐接纳了他。

这天,苏清鸢正在药圃里打理灵仙草,云舒突然走过来说:“姑娘,我想起一件事。当年我师父曾说过,‘蚀骨寒毒’的解药,需要用‘冰蟾’和‘灵仙草’炼制。冰蟾在衡阳城的药铺里有卖,只是价格昂贵,而且很难买到。”

苏清鸢眼前一亮:“冰蟾?我之前在《青囊医经》里看到过,说是能解百毒。咱们现在有灵仙草,只要能买到冰蟾,就能炼制出解‘蚀骨寒毒’的解药,到时候就算墨尘用毒,咱们也不怕了。”

王小虎正好路过,听到这话,连忙说:“我去衡阳城买冰蟾!我以前跟商队去过那里,认识几家药铺的掌柜,说不定能买到。”

苏清鸢点了点头:“好,你多带些钱,路上注意安全。要是遇到危险,就用这个。” 她说着,递给王小虎一小包雄黄粉和几根银针,“雄黄粉能驱毒物,银针能应急。”

王小虎接过东西,笑着说:“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

王小虎走后,苏清鸢和云舒继续研究对付墨尘的办法。云舒说,云雾谷的瘴气比寒山寺后山的更厉害,而且里面还有很多陷阱,必须得找个熟悉地形的人带路。苏清鸢想起父亲的手绘地图,上面不仅标着灵仙草的生长区,还有一些江南各地的地形,说不定上面有云雾谷的路线。

她回到家,翻出父亲的地图,仔细地查看起来。果然,在地图的角落里,标着云雾谷的位置,还有一条隐蔽的小路,能绕开瘴气和陷阱。苏清鸢心里一喜,连忙把地图拿给云舒看:“你看,这是我爹画的地图,上面有云雾谷的小路,咱们可以从这里进去,毁掉墨尘的毒物。”

云舒接过地图,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太好了!这条小路很隐蔽,墨尘的人肯定不会想到咱们会从这里进去。等王小虎回来,咱们就出发。”

几天后,王小虎终于从衡阳城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木盒:“清鸢姑娘,我买到冰蟾了!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总算买到了。”

苏清鸢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只通体雪白的蟾蜍,正是冰蟾。她高兴地说:“太好了!咱们现在就炼制解‘蚀骨寒毒’的解药,然后出发去云雾谷。”

三人立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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