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吃完饭，陶暮远站在窗前朝外面看，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依旧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远处万家灯火，星星，他想起陈说的话，觉得心里闷闷的。

周雁行走到陶暮远后，伸手拥住他，在他颈窝处亲昵的蹭了蹭，“怎么了暮暮，不兴？不想回家了？”

两个人都没穿外套，隔着两层毛衣，陶暮远能感受到对方宽阔膛传来的温度，这给予了他绝对的安全感，他舒服的靠在后人的怀里，“没有不兴，不回家，我想在这陪你。”

“好。”周雁行贴着他额耳朵轻轻的了声，温热的气息在耳畔散开。

陶暮远把手覆在周雁行环着他的手臂上，他抬眼看去，黑夜让玻璃更加清晰的映前后紧紧相贴的两个人。

陶暮远又侧头去看周雁行，却只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颚骨，他舔舔干燥的嘴唇，尝到丝甜腥味。

他突然问：“你不用去吗？”

周雁行也低头去看他，在他额角亲了，“你不要陪我？”

陶暮远拍拍他的手臂，“你要忙的话可以不用管我。”

周雁行抱的更紧了，像要把人嵌入自己的体，他把脸埋在陶暮远的颈窝里，大的汲取陶暮远的温度和气味。

过了会儿他抬起头问：“你怎么了？”陶暮远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他很不安。

陶暮远垂眼，缓缓的开：“哥，如果……我说如果，我们没有在起，你以后会怎么样？”

周雁行皱着眉问：“怎么问这样的问题，老陈跟你说什么了？他就爱说些有的没的，你别往心里去。”

陶暮远摇摇头，嘴角有些不兴的撇着，“我就在想，如果你天没有去医院，就不会见到我，如果我们辈子都不能再见面，你会过怎么样的活，你会跟某个女人结婚孩子吗？比如……刚刚楼个？”

周雁行失：“你这在吃醋？”

陶暮远脸红，他用手肘撞了周雁行的侧腰，梗着脖子否认连：“我不，我没有，你别瞎说，我跟你说认真的呢，你严肃好不好。”

“好好好，”周雁行把他的两手按住，十指紧扣的揽在陶暮远的肚子上，“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知，可能还跟以前样吧，个人吃饭，工作到夜，回家再个人睡觉，或许会在某天喜上某个人吧，但也没么容易。”

他侧脸贴上陶暮远的侧脸，耳鬓厮磨，“暮暮，不要想么多如果，我现在很好，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和陶暮远分开的这些年，他想到的每个关于陶暮远的‘如果’，都‘如果他们没有分开’，但这个毫无意义的伪命题，想多了只能徒增烦恼。

陶暮远垂着脑袋不言语，周雁行只能叹气，松开手把人转过来，他着陶暮远的让人抬起头，却看见对方泛红的眼眶和湿漉漉的眼睫，周雁行的心陡然紧。

他赶紧亲亲陶暮远的眼睛，“我说错话了？”

陶暮远没让眼泪掉来，他努力眨眨眼睛把眼泪逼回去，然后睁着水润的大眼睛看着周雁行，“你会喜上别人吗？”

周雁行愣了，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无奈的了，他住陶暮远的半边脸颊，说：“傻不傻，‘如果’本来就不存在的，所以‘喜别人’，也不存在的，懂了吗？”

陶暮远似懂非懂的头，他把头靠在周雁行的肩上，声音很小，却充满占有欲，“你我个人的。”

周雁行感觉心都快被化了，陶暮远的占有欲有多，他知的，从小就如此，而周雁行心甘愿被打上记号，成为件私人物品。

他充满怜爱的把陶暮远包裹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晃着体，缓缓拍打他瘦削单薄的脊背。

“嘶——”

“怎么了？”周雁行把人从怀里捞来。

“嘴裂了。”陶暮远舔了舔嘴唇，血珠被带进嘴里，“好疼……”

周雁行手捧着他的仔细看了看，陶暮远淡的唇上有明显的血红，裂的有些严重，“早上我看你嘴唇就干的起皮了，”周雁行看他又要用牙去撕，赶紧把往，不让他合拢嘴，“从小就不爱喝水，我就太惯着你了，明天开始每天至少喝升热水。”

陶暮远抓着他的手想掰开，周雁行却怎么也不松手，他皱着眉说：“别动，啧，又血了。”

陶暮远被迫张着嘴，头伸来却舔不到，他着急的瞪着周雁行，嗓子眼儿里发哼哼唧唧的声音。

周雁行眸沉沉的盯着他的小节红润的小头，水无法吞咽只能聚集在尖上，眼看就要掉来了，周雁行觉得喉咙简直要冒火来，他难耐的吞咽，最后还忍无可忍的吻了过去。

周雁行先啄吻在陶暮远的尖上，把要掉不掉的津液全数吸进自己嘴里，然后他探尖去舔对方的唇，在血痕上来回的舔舐。

陶暮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