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总为情伤
……我不要!玄武会找到我的!」
「再不给我画押,我将把你绑上京!」
「哈!」
「……不要紧,我有人质……」古良缓缓转过了头。「你说对吗?唐小弟弟?」
唐忆情的眼角瞄了瞄萧子灵,也只能尴尬地点了点头。
「……长老……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
「好吧,那只好把许掌柜辞了。」古长老哪过了一张新的纸,开始写着批示。
「呜啊!不要啊长老,掌柜的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啊!」
「听命行事?我不就是他的老板!他到底要听谁的命令!」古长老往桌子一拍,那人也立刻噤了声。
「三千两!三千两换一颗来历不明、怎么样也脱不了手的珠子!当我真有吃不完的金山银山!」
「可……可是……长老,许老掌柜的年纪也大了……」那人改用哀求策略。
闻言,古良的脸色才缓了一缓,不料,那人却又误犯了大忌。
「再说,那是帮主……」
那人咋了舌,只暗中道了个糟糕。
「所以咯,想必是我的不对……」古良又拿过了一张新的纸,开始写着。
静默了约莫两刻钟,众人面面相觑的两刻钟。
拆好了信,封好了泥,古良把信交给了那个在他身旁发着抖的人。
「把信亲手交给你们帮主。」古良站起了身,拍了拍衣服。
不顾众人欲哭无泪的表情,古良开始收拾着行囊。
「既然他做主,看来就不用我这么多事了。我回江南去,你叫他自己再找个净衣长老。」
「长老!长老!」
官道上,古良背着轻便的小行囊,悠悠然走着。没人敢拦他,不过,身后倒是跟了一大群不断求着情的酗子。
「长老,您也知道的,帮主就是这个性子嘛……」
「就是说的,长老。要不然,我们给帮主稍个信,请他给您陪个罪,不就没事了?」
「对啊,长老,帮主不懂事,您就别在意了……」
「长老,您走了以后,大伙儿又该怎么办啊?」
「呜……长老……」
「古良!等一下!」只见黄沙漫漫,萧子灵策马追了上来。
勒住了马,停在古良面前,萧子灵迟疑地看着古良,而后者则毫不在意地绕过了马匹。
「古良……」萧子灵懦懦地开着口。「只是三千两而已……不用做到这么绝吧……」
「这不只是钱的问题……」古良没有停下脚步,越走越远。「这是我的原则问题。」
「……我还你就是了!」萧子灵眼见古良就要消失了踪影,连忙喊着、策马跟上古良。
「三千两就想打发我?我的人格就值这么一点银子?」
「……我还你四千两……」萧子灵勉强说着。
「说定了。」古良转过了身子,走了回去。
简直就是一场闹剧……在心中哭泣着,萧子岭含泪画了押。
古良就只是抱着手在一旁盯着。
也许我真要替他做牛做马一辈子……唐忆情有点绝望地望着。
「师兄……你……你多少吃一些好吗……」
谢卫国低声不住劝着,然而他面前的人却还是没有反应。
只见眼前的人日渐消瘦,那一盘晌午才亲自端进门的菜肴,看来还是仍得再端了出去。
自从醒转了之后,冷雁智便没有开过口。
看着冷雁智冰冷的侧脸,谢卫国只是微微低下了目光。
平和……的日子延续着。就当长老继续喝着补药,而唐忆情在萧子灵的惊喜中开始学走路的时候,一匹快马把信送给了长老面前。
「凡事都有先来后到的,兄弟。」几个早已等了一个多时辰的人狠狠说着。
「十万火急的事!」那人把信递了向前。「长老!十万火急的事!帮主说,如果您不赶快回来,他就要亲自杀过来的!」
「喔?那正好。」接过了信,长老一边斯斯文文地拆着,一边缓缓说着。
「我顺便剥了他的皮。」
「……我想见你?」低低的声音。
「孝子偷看什么。」长老一把将萧子灵的头推了回去。
「……我还以为是什么机密大事嘞……」萧子灵叹了口气。
「这是暗号,孝子不懂的。」长老悠悠然地说着。
「……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是的……晚辈在帮里还有一点事情……」
「……那么,你多久之后可以回到庄里?」
「快则一个月,慢则约莫半年……」
「……我叫莫言跟着你可好?」
「多谢您关心……只是……」
「……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生死有命,请让晚辈派人送前辈们回庄。」
「古良……这衣服也未免……」
「未免什么?」
再过一天就要到了靖州城。此时,坐在轿里的古良,身上却不再穿着锦衣玉服。
萧子灵看着古良身上那套,虽然干净却缀满了补丁的衣裳,再看了看自己以及大家都是一样寒酸的打扮,不免发起牢骚来了。
先前的帐篷、美服跟轿上的华贵披肩,都用油布妥善地包了好,放在板车上的木箱里运着。
「做生意有做生意的样子,丐帮有丐帮的样子。再说,这轿上可还有软铺……」古良微微看了萧子灵一眼。「如果萧工资不坐不习惯的话,只要一百两,我就租辆轿给你,随你布置。」
「……你简直是钱鬼投胎的……」萧子灵咬着牙说着。
「客气客气……」古良微笑着。
靖州城外,有座荒凉的大宅院。
虽说占地挺广,然而,从外面看来,却是残破不堪的景象。
只有几个乞丐一边抠着脚丫,一边坐在几个院子的地上哼着小曲。
显然就是个被乞儿占据的地盘,所以靖州城里的人都管它叫叫花子屋。
一听到要在这里停留几天,萧子灵的脸就垮了下来。
「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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