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快乐简单
过多的关爱,因为他们是中国第一代独生子女,习惯了多子多福的中国家庭,也习惯了散养的教育方式,定下了规矩,让孩子自己成长,自己觉悟,自己摔跤,自我疗伤。突然散养变成圈养了,就有些无所适从了,以往放下食物让他们自己吃,现在是喂着吃了,而且生怕他们吃不好,还变着花样给他们调剂,三天两头地改变,把他们的胃口都吃坏了。不但是吃,教育上更是不遗余力,就一个孩子,谁也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事无成,更不敢大意。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这纯粹是忽悠,哪里有起跑线?谁在打发令枪?何况人生的路几十年,仅仅只是短跑吗?一个冲刺就成功了,就功成名就了,就可以躺下吃老本了?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和成功学吗?人生是一场长跑,不但比速度,更比耐力和意志品质,就像小树,长不长得好,短期内的呵护有一定作用,长不长得大、成不成才却有着后天的努力,以及为成才所付出的辛苦和艰辛,甚至是苦难和煎熬。而且中国未来不需要那么多的钢琴家、演奏家、书法家、画家,需要的是对这个社会有用的劳动者和创造者。你问一下现在给孩子报钢琴班、书画班的家长,没有一个家长会告诉你,让孩子牺牲掉所有的课余时间,甚至家长点灯熬油地借钱买钢琴、买乐器,仅仅是培养孩子的艺术素养,仅仅是使孩子多才多艺。这话你信吗?能得到吗?”闫勇一边帮着闫丽从厨房往餐厅端菜,一边说:“还有,就是圈养我们也从来没有尝试过,没有经验,没有教科书,甚至连现成的东西都没有,怎么跟孩子沟通,怎么让孩子与社会交流,不敢放手,害怕放手了或者实验失败了没有后悔药,因此不敢让孩子成长、成熟,不敢放手让他们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久而久之,孩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和会做什么了。”
“是啊!都养成了温室里的豆芽菜,看上去很美,但却弱不禁风,而且溺爱的结果是孩子养成了娇骄二字,吃不得苦,受不得委屈,更经不起挫折。”闫丽慢慢地摆放着盘子,看着哥哥东张西望地在找什么,浣而一笑,弯腰从沙发底下拿出个烟灰缸递给闫勇,由衷地说:“中学生不会剥鸡蛋皮,不会系扣子,这都听起来像是笑话吗?唉,还真有。我们学校有一个女生,不会洗内衣内裤,都是打包寄回家让妈妈洗,洗完再寄回来,这样的孩子不是废物一个吗,走上社会能做好工作吗?”
“而且现在的孩子还极不负责任,明明做错了还强词夺理,自尊心都用在狡辩上了。”闫勇接过闫丽递过来的烟灰缸,歉意地会心一笑,拿出烟来抽出一支点上,长长地抽了一口说:“我们机关中就有这样的孩子,我让他们帮忙整一篇资料,里面有几处明显的错别字,给他们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心想整理的时候顺手他们就会改过来的,可交回来的时候,哪几个错别字还依然存在。我就问负责的孩子,这几个错别字没有看到吗?他却振振有词地告诉我,错别字不是整理文章必须的事情,我们是整理案卷的,不是改错别字的。听了我差点没有哭了,恨不得踢他们几脚,警官大学的毕业生,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工作,而且还振振有词,这样的孩子还有希望吗?因此我对小贝不止说过一次,爸爸不希望你出人头地,不希望你大富大贵,你能走到哪一步是你自己的实力和运气,但希望你做一个正直的人,一个有正气的孩子,学会理解,懂的担当,而做到这些,一个好的健康的心态是必要的,另外就是守时、诚实、慎诺、务实,其他的也就不要求她做什么了。”
“还不要求她做什么?做到这些咱们贝贝都成了完人了”,闫丽笑着说:“你们家小贝还好,毕业了也工作了,懂事多了,换作你那个宝贝外甥你试试?”
闫勇看着闫丽没有答话,等她走到餐桌边坐下才说:“好什么好,天天自由挂在嘴边,什么我的青春我做主,我的自由我掌握,说的我这个烦啊!十几岁的大孩子,一说个人素养就是这一套,什么青春犹如春天的节奏,初春的青涩,仲春的绚烂,晚春的辉煌,他还正处在初春和仲春之间,正享受着春天的美丽和甜美,自由之身珍贵无比,谁也无权剥夺。呵呵,没办法。”
看着闫勇摇头,闫丽不禁笑着对闫勇说:“大哥这样的铁腕汉子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看来医生治不了自己家人的病是共性”,说着话打开酒瓶,往杯子里倒着,说:“其实你可以告诉她,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个没有规则意识和法律约束的自由是无政府状态,迟早会乱套的,真正的自由是法律和社会规则保护下的不受侵害,是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前提是法律的保障和对法律的维护,是对生命权的尊重。不是简单意义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闫勇端起杯与闫丽碰了一下,“还是你们这文化人说起来有劲,回头有时间你替我跟她说道说道。我这是兵遇到秀才,说不清道不明,还是一个豆腐掉进灰堆里,吹不得也打不得。”
闫丽给哥哥夹了一块鱼,说:“我能说,但也不一定说得过小贝,还是有机会让天翔说吧。他的话好使,这帮孩子们还就听他的,除了我们家小亮。现在的年青人,一脑子怪主意、怪理论,都不知从哪里来的,而且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他连自己的宝贝儿子都说不了,说的多了孩子不爱听,说的简单了就是瞪眼睛,两个跟地下党似的,天天斗智斗勇。”
“你可别说,小贝还就佩服她这个姑父,有学问,有担当,是个这个”,说着闫勇翘起大拇指,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你也该考虑考虑回河海了,小亮这也上大学了,住校也完全可以,一个男孩子,可以放手了,天翔那边也需要照顾,再加上老爷子、老太太也年龄大了,我这也是天天不着家,还真挺需要你的。”
“我也是这样考虑的,想等天翔稳定住以后就过去。”闫丽给闫勇夹着菜,放到他的盘子里,“天翔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哥,你也该找个人照顾一下你的生活了,不能老这么单着,都快五十了。”
“再说,再说。”闫勇呵呵笑着应付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聊着,说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厅响起了声音,小亮回来了,带进一丝凉风,也带来一些生气。
“你还回来啊,你也好意思”闫丽不满地责备着儿子,“舅舅就要走了。”
“忙,忒忙。”小亮嬉皮笑脸地说着,走上来夸张地搂住闫勇的肩膀,亲昵地表示着友好。夸张的动作使气氛一下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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