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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缜密布局(1)

和一些官员,也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起码我们的运行效率会高一些,速度会快一些。”

说着话,齐天翔埋头在报告里,认真地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琢磨,有时看到后面,想到了什么,又翻到前面仔细地看。这样翻过来掉过去地看了很久,一份并不是很厚的报告,足足看了有二十多分钟。放下报告,又想了很久,接过汪宝坤递来的香烟点着,缓缓地抽着,思索着,似乎在默默盘算着什么。

对于这样一份沉甸甸的报告,齐天翔的心情很矛盾,有兴奋也有焦虑。兴奋在于有了这样一份详实的报告,可以完整地了解全市老旧小区和棚户区的基本状况,以及简便易行的解决方法。尽管这可能不是完全准确的数据,但相信汪宝坤也是尽力来做到,应该还是可以以此为依据的。可报告在手,却引起了齐天翔深深的焦虑,这么多需要改造的小区,这么多需要解决问题的拽,天量的工作需要有人去做,每一户都需要去解决。工作谁来做,谁来分类指导,好事谁来保证做实、做细。惠民的事情皆大欢喜是应该的,但不可否认,分门别类的疏导还是会损害一些家庭的利益,矛盾和冲突难以避免,可能还会出现激烈的冲突和对抗,一旦不能很好的处理和化解,出现任何的群体问题,都会使一切良好的愿望化为泡影,严重的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另外,就是烂尾楼的问题,不解决这些长期烂尾的楼盘,等待回迁的居民就是一个随时都可以爆炸的火药桶,但兼顾了回迁户的利益,势必就会引起资金方、特别是银行的利益,就会带来更大的资金动荡。需要投入一部分补偿或配套资金,这钱从哪里出,又需要多少。这些问题不想清楚,任何的动作都会带回意想不到的后果,但又必须解决,不然就拿不出地皮或房子,为老旧小区提供疏散住房,这些问题不一揽子解决,一切都无从谈起。

这些实际的问题都深深地困扰着齐天翔,也折磨着他的神经,但现在却不是细致考虑这些的时候,汪宝坤还在眼巴巴地等着他表态,等着他的态度和看法。

“报告很祥实,数据也很充分,看来你们是下了足够的功夫了,能够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齐天翔想了一下,接着说:“尤其是资金和费用的投入很细致,分析的很透彻,只要稍加改动,就可以形成两个专题报告,上会讨论了。”

“齐书记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说明我老汪没有辜负您的托付,只要您能满意就好。”汪宝坤急切地表白着,似乎是淡然的托词,其实却在用眼角观察着齐天翔的反应。

齐天翔当然知道汪宝坤的想法,也明白他的急切,无利不起早是商人的本性,何况是投入了巨大精力和人力的政府工程,希望分一杯羹的心理太正常了。

其实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接到汪宝坤的电话,兴冲冲地告诉齐天翔交办的任务完成了,齐天翔也有些微微地吃惊,毕竟时间也太快了一点。对于汪宝坤提出,晚上想请他出来喝茶的想法,齐天翔第一反应是拒绝,想晾他几天,使他的急切慢慢钝化,这样下面谈事情的时候也好平衡,但却也难以抑制自己想要看到报告的好奇,拒绝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请他吃饭的客套,在汪宝坤一再坚持下,才似乎勉强同意他将地址发到自己的手机上。

现在一看报告,不得不佩服汪宝坤的老道,以及在这行侵淫多年的经验,报告意图十分明确,而且很好地把握着分寸。似乎摸准了齐天翔急于改善困难群体住房条件的心理,以及希望通过民生抚慰促进社会保障体系建设的迫切,恰到好处地分析了住房困难群体的实际需求,将全市老旧小区和棚户区分成了几个类型,并分门别类地对改造进行了详细的解释,而且对投入和资金分担情况,也精心进行了计算。相对于烂尾建筑和资金出现困难的楼盘,除了详尽地罗列了位置、占地面积、权属及负债情况,以及烂尾的原因和存在的问题,似乎并不关心如何解决,也没有任何这个方面的想法。看来他也明白,解决住房困难问题是齐天翔的心病,处理烂尾不但费时费力,而且牵扯到很多利益纠葛,齐天翔并不会很快着手实施,也就根本不抱什么希望。

“说说你的想法吧!报告里说了一些,我没有细看,也没有完全想清楚,还是你先说说吧!”齐天翔打破了沉寂,严肃地盯着汪宝坤,似乎是商量,又似乎是命令般地说:“如果让你着手参与这些工作,你准备怎么开始,又以什么为重点?”

汪宝坤看着齐天翔,似乎要在他的眼睛里和神情中读出什么,沉默了很长时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回身拿起了皮包,从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来,慢慢地放在茶桌上,用手缓缓地推到齐天翔面前,不自然地笑着看着齐天翔。

“你这是什么意思?”齐天翔望着眼前的银行卡,似乎被卡片的光泽炫伤了眼睛,脸上立时蒙上了一层冰霜,冷冷地望着汪宝坤,眼睛里是愤怒和侮辱交织在一起的严峻,“说说你的想法,我听听是不是合理。”

“一点意思,只是想表达一下心情,这么大的工程,没有一点表示也太哪个什么了。”汪宝坤似乎被齐天翔的眼神吓住了,有些紧张地解释着,可却只是结巴着,更多的话却也说不出来。

“一点意思,我听出来了,这么大的工程,不可能没有一点付出就能拿到手,没有响应的回报我也不会让你接手这件事情,是不是这样?”齐天翔逼视着汪宝坤,眼神里依然充斥着怒火,随即就淡淡地一笑,拿起桌上的银行卡,嘲讽般说:“我很想知道,这一点意思,到底是多少?你能告诉我吗?”

“三百万,只是一点表示,没有想过拉你齐书记下水,更不是想让你犯错误。”汪宝坤在齐天翔眼神的逼视下,有些慌张,更有些语无伦次了。

“三百万,就想得到这个工程,而且还想让我与你共进退,是不是太少了一点啊!”齐天翔依然是不依不饶,但口气变得轻松起来,似乎在说一件于己无关的事情。

“我知道这点肯定不够,您说个数,我一定想办法满足。”汪宝坤被齐天翔的突然变化弄得有些懵懂,尽管不敢相信这是齐天翔的心里话,可还是嗫嘬地回答道。

“河州市地方国营和其他经济形式的产业工人有七十多万,改制后下岗失业的,或变相失业的有近五十万,其中生活出现困难的有十七八万,特别困难的也有近五万人,一万多个家庭,每年需要救助的家庭也有近万户。还有住房困难,需要解决住房、就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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