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拉不死你
“哟!这不是姜绾吗?”“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躲在医馆里让杂活呀!”
为首少女生模样清秀,可惜脸上的讥讽让人很不舒服。
后面的两名女孩明显没有她穿的好,但盛气凌人的模样倒是学的精。
姜绾没有理会,继续为病人把脉。
为首少女见没人搭理她,眼底恶毒的光芒如寒针。
她快步挤开病人,伸出手就要扇去。
姜绾侧头躲避,起身快准狠还给她一巴掌。
为首少女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姜绾,“你…你竟然敢打我!”
也有不少人认出她是王家村村长的女儿,相互交头接耳。
“原来是王福的女儿啊,平日里就属她最浑!”
“王大妞可是这清河县出了名的跋扈,听说她老早就看上了程家那秀才阿贵,可惜程家根本就没有结亲的意思。”
“明年程家阿贵要进京赶考,他的才名在寒州都是出了名的好,考取功名指日可待,谁会看上这刁女。”
“姜大夫没有被收徒前不知道被王大妞欺负什么样,八成是看程家阿贵对姜大夫多有照顾,才有事没事欺负她。”
“这丫头今年都二十岁,比程家阿贵还大上三岁,还真是痴心。”
姜绾冷笑道,“王大妞,这里是医馆,不是你发疯的地方。”
“这里都是等着医治的病人,你要疯就滚出去疯!”
王大妞气的面容阴狠,猛得将桌上的器具乱拂一起,噼里啪啦碎一地。
“小贱人!敢骂我!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娼妇!”
说着就要抄起地上的碎片划破姜绾的脸。
姜绾眼疾手快踹向她的膝盖,她嗷呜一声跪在碎片上,鲜血直流。
王大妞脸色突变,大喊尖叫,“来人啊!大夫打人了!”
可惜风向没有倒向她,反而激起民愤。
“姜大夫是神医的徒儿,岂是她空口白牙污蔑的!”
“姜大夫精通医术,我家婆娘要不是因为她半夜冒雨前来诊治,我早就成孤家寡人了。”
“王大妞,你不会真以为你是村长女儿就可以在寒州横着走吧?下至老妇,上到寒王,谁不敢给姜大夫几分面子!”
姜绾冷眼看着不知如何是好的王大妞,并没有就此放过她,出言戳中她的痛处。
“王大妞,你真当我还是懦弱的姜绾吗?”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王春花都不愿意让阿贵哥娶你,因为你就是一个无赖泼皮。”
“少把嫁不出去的脏水泼在阿贵哥身上,因为什么嫁不出去,你心里没点数吗?”
王大妞分明就是一个淫贼,村里不知道多少儿郎被她祸害个干净。
程阿贵生的唇红齿白,还是个秀才,她立马就把目光瞄准他。
还好王春花在这件事上没有糊涂,把程阿贵护的死死的,生怕自家儿子被拱了。
声名狼藉的王大妞把自已塑造成痴迷于程阿贵的姑娘,实则背地里一边骚扰程阿贵,一边勾搭其他男子。
上辈子,程阿贵在进京赶考前夜被王大妞下药吃干抹净,导致他差点没能去京城。
王春花把头嗑烂了才换来村长一家的放弃阻拦,程阿贵被逼在地上发誓必定回来娶王大妞。
在得知程阿贵为自证清白撞死后,王大妞带人把程家砸了个遍,又接着寻找下一个老实人。
对待这种人,就不能心慈手软。
王大妞平日里横惯了,看见没人帮她说话立马炸了,“你们凭什么都骂我!”
“我的未婚夫君被这小贱人勾搭了去,我来讨回公道有什么错!”
“哦?老夫怎么不知道我家徒儿又重新找了一个?”
病人们纷纷让出路,低头恭敬的行礼。
王大妞看见逍遥神医有些害怕,毕竟她也是听说过逍遥神医的名号。
但她哪知道姜绾是逍遥神医的徒弟!
明明狗腿子告诉她的是打杂仆人!
逍遥神医挡在姜绾跟前,不怒自威,“刚才说的不是挺起劲的吗?怎么现在老夫来了倒是哑巴了?”
王大妞战战兢兢,不敢直视逍遥神医的眼睛,“我…我…”
“说不出来了?”逍遥神医嗤笑一声,“姑娘,你惹谁都行,但是惹了老夫的宝贝徒儿,就别想着脱身。”
医馆大门不知何时被紧紧关上,小厮围堵在王大妞两侧,就差把她押在地上趴着。
王大妞牙齿打着颤,显然是害怕到极点,“怎么才能放我离开?”
逍遥神医站在姜绾身侧,“你应该问她。”
姜绾早就想好惩法,从药箱里掏出一颗黑色小药丸,笑眯眯的递给王大妞。
“这是我最新研制的药丸,专门通肠胃,刚好缺个试验品。”
这药丸的主要是由巴豆所制,今日必定让王大妞拉死在回村的路上。
王大妞看了看不明药丸,又看了看身边拿着木棍的小厮,心一横,一口咽了下去。
接着狠狠瞪了姜绾一眼,推开人群快步离开,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不一会儿,医馆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姜绾蹲下收拾器具,逍遥神医也通样蹲在地上,只是他手没动,嘴角咧的跟娶新媳妇一样。
“干嘛?”姜绾看了他一眼,“师父,你知不知道你这副笑容很渗人。”
逍遥神医夹着声音低声道,“有了夫君就忘了师父,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姜绾收拾碎片的手一顿,抬起头咬牙切齿道,“师父,你是不是进我屋里了!”
逍遥神医没有否认,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看着她,“老夫也没说不通意,你找得这夫君,小模样真俊!”
姜绾被气笑了,“咋?你要娶?”
逍遥神医不赞成的摇头,“非也,非也,为夫只是想提醒你,年龄尚小,应当克制。”
在姜绾没有发飙前就赶紧找借口逃走,只留下她一人仰天长叹。
忙完一天回到小宅,屋里灯火通明。
姜绾疑惑的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美男在烛光下缝补衣服。
阿弃起身想要走来,被姜绾快步上前按在椅子上。
姜绾眉头一皱,“你这伤还没好,怎么又下床了?”
接着看了看他手里的针线,缝补的衣服正是她的外衫,无奈道,“这衣服破成这样就别补了,本来就是哑巴,把眼睛熬瞎就更没人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