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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王爷便是妾的天,妾万不敢威胁。妾只是担心此事会牵扯王爷,才斗胆让王爷重新调查,王爷误会妾了。

    言望舒被他扼制住下巴,眼神透露惧怕与委屈。

    美眉紧蹙,湿

    润的眸泪水盈盈,颤动的睫毛似雨中飘曳的蝴蝶,翅膀挂着泪珠。

    如受惊的小鹿,楚楚可怜。

    顾彦昭幽深的眸凝视她的脸,仿若在审视她话里有几分真意。

    他用力甩开手,像丢了个擦手的抹布,声音透着嫌弃与冷厉:轮得到你教本王做事

    还轮得到你教我做事~

    拽得跟什么似的。

    要不是为了当上太后,她才懒得伺候!

    言望舒终于摆脱他的扼制,忙匍匐在地,颤着音:妾身知错了,是妾自不量力,妾不该在王爷面前班门弄斧。

    她喉咙发紧,还是壮着胆子,瑟瑟的道:只是事关天下考生,若不严查,必然会闹得满城风雨。妾听不得有人编排王爷,陷于不义之地。

    感受到头顶寒意的目光,连忙道歉:妾知错了,再不敢多言。

    她态度诚恳,当真不再提半个字。

    顾彦昭敛眸:知错便少多管闲事,以后再插手不该你管的事,本王便要查查是受何人指使了。

    言望舒也不敢多言,行了礼便退出去,内心却哀嚎。

    拜托,苦口婆心劝了你这么久,你可要听一听啊。

    听人劝,吃饱饭。

    少顷,两名丫鬟来到葳蕤院。

    言小娘,这些是王爷命婢子送来的,说是给你的赏赐。

    一盘银疙瘩。

    这是记着她贪财了,直接送银子。

    言望舒两眼一黑又一黑,合着他是一句没听进去。

    送了赏赐,便不会答应她刚刚要求的事了。

    言望舒呈大字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喉咙里发出要死不活的哼哼声。

    这下没戏了。

    书房。

    一黑影隐匿在屏风后,半跪俯首。

    顾彦昭阅着公文,冷峻的面孔,没有一丝表情,声音低沉:调查科举之事,是否有人调换考生。

    秘密行事,不可声张。

    黑影应一声,转瞬消失。

    书房肃静,仿若适才的声音是幻听。

    言望舒三言两句,还不足让他放在心上。

    科举之才皆流入朝廷,或为命官,若遭操纵,结党营私,后果不堪设想。

    翌日。

    言望舒睡得四仰八叉。

    忽听‘砰’一声,身体有种下坠感,猛地醒了。

    王妃驾到,你竟敢卧床不起,以下犯上!

    这声音,是如月。

    大早上扰人清梦,要死啊。

    她是要当太后的人,这点小折磨,她忍!

    言望舒麻利地起身,恭敬地行礼,带着朦胧睡意的声音酥

    软:妾不知王妃驾临,有失远迎。

    如瀑的墨发披在肩上,些许凌乱,更衬她面容白洁。杏眸湿

    润清澄,脸颊微红,娇嫩如海棠花蕊。

    衣襟微敞,高耸的柔

    软若隐若现,白嫩的皮肤留着暧昧的痕迹。

    江雅亭攥紧了丝帕,妒恨之色不加掩藏,挥手砸了桌上花瓶:你莫不是仗着王爷的雨露福泽,要反了!

    狗屁雨露,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言望舒心里翻白眼,面上惊慌失措,语气一丝慌乱:妾不知做错了何事,惹王妃误会了妾。

    还敢顶嘴,速速跪下!如月狐假虎威,指着地上的碎片。

    真狠啊。

    跪在这碎片上,她这腿是废了。

    届时又瘸又被狗男人上,没等攻略成功,她先嘎了。

    若不跪更是罪过,她跪下时用裙摆将碎片扫开,垂首低眉,忍着怒火:妾并非顶嘴,只是不知犯了何错。

    江雅亭舒了口气,拿捏她的快

    感油然而生:身为后院妇人,抛头露面,这是一错。

    得,原来是昨天的事儿。

    昨日情形,大家皆心如明

    镜,可不是让她没面子了。

    本王妃已起身,王爷亦去上朝,你一贱婢却懒惰在床,这是二错。

    不是,你不睡懒觉你怪谁呢

    言望舒被吵醒本就不痛快,却也不敢自讨苦吃:妾只顾休养身体,早日完成娘娘的任务。未能早起,是妾错了。

    还不是那狗男人折腾得她半死,她睡不够才起不来,要怪便怪他去。

    江雅亭美目烧起怒火,嫉妒得恨不能将她撕碎:放肆!你是在用贵妃娘娘压本王妃

    又提!又提与彦昭生孩子之事。

    你不过是王爷用来生育的工具,王爷不忍本王妃受生育之苦,才纳你进来,待你无用,便是死期!

    是是是,你是王爷心肝宝贝,谁都比不过你。

    遇上傻逼同事,忍不了,真忍不了。

    言望舒隐晦地道:是,妾自知待生了孩子,也是要过继到王妃娘娘名下,绝不以生母名分自居。

    生了孩子给你又如何,孩子生母只有她一个。

    不是生母,若孩子大了听闻什么风声,必然有所隔阂。

    江雅亭毕竟未亲生,拿此毫无办法,这是梗在她心里的一根刺!

    至于王妃所言,妾抛头露面,却是妾不对。若王爷责罚,妾不敢有一丝怨言。

    言望舒顿了顿,露出一丝茫然,可王爷却并未责罚,这妾便不知了。

    她低眉垂首,楚楚可怜,仿若真的不知所措了。

    江雅亭语塞,眼里又添几分憎恶。

    王爷非但没罚,还赏了她,难道要说王爷有错

    自己一句话,她竟有三句话等着。伶牙俐齿,必得吃些苦头。

    江雅亭无法说她有错,向如月使了个眼色。

    如月立马斥责:言小娘才来府里几日,竟忘了卯正要去向王妃娘娘请安,简直不把王妃放在眼里!

    你没事吧,你们都来了,她去哪儿请安

    故意要找事儿,自然怎么说都有理。

    言望舒捏了捏裙摆,却不敢有大动作,海棠花瓣似的睫毛轻颤:是妾误了时辰,妾这便向王妃娘娘请安。

    晚了!你当王妃娘娘是何身份,你想何时请便何时请

    如月厉声制止,与江雅亭交换眼神,呵斥她:目无尊长,以下犯上!

    今日必须好好给你立规矩,让你知道这王府谁才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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