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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纵然外表伪装的再像男人,可本质上她仍旧是一个娇滴滴的女郎。

    也让这位女帝真正地意识到,

    自己就算再怎么伪装,始终也还是一个女人。

    原来内心之中也有一种极度的渴望,每个月的某段时间所出现的那些烦躁之感,忽然在今日彻底一扫而空。

    当下,就看景远帝微微一笑。

    脑海中竟然不自觉的浮现出了吴安那清秀的脸庞来。

    命运的齿轮从这一刻开始转动,就连景远帝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如何面对吴安。

    不过,若是将这小子给收入麾下也不错。

    至少自己身边多了一层安全的掩护,若是现在直接公布自己的身份,

    只怕会引来灭顶之灾。

    可若是自己将这大宁治理的蒸蒸日上,国力日盛一日,或许到了那时,没有人会计较她究竟是男儿身还是女帝。

    人们只会记得,在大宁的历史上,曾经有一位风华绝代的女皇,带领着大宁横扫四夷,气吞万山河如虎!

    罢了。

    在木制的浴桶中,景远帝忽然长舒了一口气,吴安此子如此有才华,

    自己必定要他呆在自己的身边,哪怕只是作为一个挡箭牌也是好的!

    来人,传旨!

    随着景远帝的呼唤,一个内官急匆匆地站在这内室之外。

    等候着皇帝的诏命。

    适才从朕这里离去的吴安,封内正六品皇城司副使。

    皇城司跟内廷司,是皇城之中两个十分重要的职能部门。

    想到这里,景远帝还略微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把吴安留在自己的身边才好。

    还有,再封他一个内廷司的官职,我看就让他去当内廷司秘书郎吧,伴随朕身边。

    如此一来,可以说是天大的荣宠了。

    内廷司的秘书郎,跟朝廷里专门给皇帝起草诏书,充当文字秘书的秘书郎有所不同。

    如果说区别的话,用后世的官职体系来解释,一个是正儿八经的机要秘书,而另一个则是事无巨细负责皇帝生活起居的助理。

    虽然是助理,可好歹也是从六品。

    吴安在无形之中,忽然又多了一份俸禄。

    接连下了两道诏书,且封赏的还是同一个人。

    一时间整个内廷之中议论纷纷,甚至有人议论起这位昔日大内官的义子来。

    怎么回事吴安那小子今天在朝堂上可是露了大脸了,听说他给陛下的画像画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甚至挫败了那些毛子!

    陛下把他召集到身边去,吴安这小子要飞黄腾达啦!

    然而宫禁之中,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嫉妒。

    此刻吴安刚刚回到内廷司先前的居所。

    自己义父刚刚过世,被人所害,事到如今就连是谁害了他,吴安也不知道。

    来到这昔日门庭若市的屋舍门前,吴安刚进入其中,就看见这太师椅上稳稳当当的坐了一个人。

    那人一看吴安进来,不仅没有站起身,甚至还翘着二郎腿。

    轻轻地呷了一口茶。

    吴安。

    嗯

    吴安猛地一抬头,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是黄静。

    昔日的内廷司副总管。

    内廷司的副总管是正四品,可以说是整个皇城之中,太监们中独一份的存在。

    然而这位昔日的内廷司副总管,现在可不仅仅是副总管了......

    这间屋子,现在是咱家住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吴安顿时一愣,随即一抹愤怒浮现在心头。

    昔日自己的义父还在时,这黄静处处被稳压一头,原因无他,这黄静在宫中虽然没有胡作非为,可是人品却是让人不敢恭维。

    眼看着内廷司那么多好房子不住,本身黄静也有这个选择的权力,却是要住在昔日自己的顶头上司的屋子里。

    这就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来给我义父收拾一下东西,既然他不在了,我还要将他的骨殖拿走供奉起来,以报答他多年的养育之恩。

    然而接下来黄静的一番话,却是让吴安再度愤怒了起来。

    咱家已经说了,现在是我住在这里,这屋子里的一草一木,全都是我的东西,你想拿走他生前的东西,恐怕没有这个可能!

    至于你义父的骨殖,不好意思,老夫已经派人给丢出去了!

    黄静说这话时,脸上充斥着一抹阴笑。

    仿佛他丢的不是什么禁忌之物,也不是他人视若生命之物,而是简简单单的垃圾。

    正如同丢了一堆臭肉出去那么简单。

    什么!

    吴安顿时一愣。

    猛地发出了一声嚎叫,

    随即冲出了门去。

    如同一头疯了的猛兽一样,只要遇见了人,就立马抓住对方的脖领子。

    眼睛里充斥着血丝:可曾看见谁抱着一个坛子,是谁!

    那被吴安抓住的小太监顿时被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指着一个方向:好,好像是戴公公......

    吴安听见这一声,顿时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狞笑来。

    原来是戴澜啊!

    这家伙打从一开始,就是黄静的走狗,也多次顶撞自己的义父吴良辅。

    现如今竟然替黄静干上了这等脏活,倒是让吴安有了一个怒火宣泄的口子。

    说时迟那时快的功夫,就看吴安一下子冲了出去,顺着适才小太监所指着的方向,一路前行。

    临老远,远远滴看见了戴澜那畏畏缩缩的身影。

    戴澜!你给我站住!

    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叫他,戴澜的身子顿时一哆嗦。

    紧接着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回过头来。

    等到他看清楚到了他眼前的人是谁时,这手好似一个不稳。

    眼看着那装着吴良辅骨殖的黑坛子,顺着他手滑落了下去。

    吴安气不打一处来,拼命地飞身上前,猛地一把推开了戴澜,随即一只手将那装着自家义父骨殖的黑色坛子一把给捞了过来,护在怀中。

    戴澜被吓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原因无他,在吴安还没有魂穿之前,这具身体的前主儿,对这戴澜也是颇有微词。

    吴良辅在这深宫大内之中三十五年的光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更何况他才是这内廷司的老大,一个小小的戴澜,竟然敢对他不恭敬,原因自然是因为这黄静。

    现如今终于被吴安给抓住了现形,他岂能饶了这厮

    只看吴安猛地一脚踢在了戴澜的下巴上,这一脚或许是因为愤怒的原因,又或许是踢到了戴澜的软肋处。

    一时间就看戴澜口鼻喷出了鲜血来。

    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声杀猪一样的嚎叫声。

    来人呐!快来人呐!有人杀人行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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