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行了,给夫人披上衣服扶到车上休息。”陆时逸皱眉打断我,看着我一路拖过来的泥泞和粪水,大手一挥让助理把我带走。
现场作画的人打赌我和颜欢谁能留在男人身边留到最后。
有人把画作完殷勤递到陆时逸面前。
陆时逸却脸色一沉:“今天的画全部销毁,谁也不准泄露出去。”
“否则就让他消失在艺术界。”
房车内,我端着热茶抖个不停。
遂拿起电话打给拍卖行:
“我还有林雾的画作要追加拍卖。”
电话那头愣了许久不敢相信,随后传来欣喜若狂的应答声。
毕竟林雾之前的作品拍出了上百万的价格。
之后就消失匿迹了好几年。
这是大好的赚钱机会。
刚挂掉电话,颜欢走到身后伸出了手,说有东西送我。
那是难见的鹦鹉毛编制的羽毛耳饰。
“我戴腻了,物归原主吧。”
想到半个月前管家支支吾吾告诉我,我养了八年的鹦鹉飞走了。
那是刚结婚时陆时逸花了好几万美金从澳洲买给我的珍稀鹦鹉。
我早就视其为家人和孩子。
这半个月里我贴了多少重金寻赏告示却一无所获,原来早就——
热泪滚下,我把它放在胸口的位置,手中的热茶泼到了颜欢身上。
陆时逸凑巧进来,想也不想就把水壶中的水全倒在我头上:
“一只破鸟,死了就死了。”
02
原来,他是默许的。
颜欢在外跟着他四处露面自称陆夫人,他默许了。
颜欢在家中将我年少获奖的画作撕烂,他默许了。
颜欢将我妈的骨灰盒丢在别墅杂物间说瘆人,他也默许了。
之前那些莺莺燕燕但凡显摆到我面前,无一不被他收拾干净。
只有颜欢不一样。
正如他当年霸道地说只准我做他的模特。
他也把颜欢养在他的办公室里,只准颜欢脱光了给他画。
颜欢的眼中蕴满委屈的泪,陆时逸疼惜地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鸟只是鸟,拿你一只破鸟换欢欢开心,是它的命好。
欢欢怀孕了,你应该庆幸,不然我陆家无后你的罪过最大。”
他在怪我流产过两次。
两次都是陆时逸说他实在忍不住,便欺上了我的身子,没结束我就流了产。
第一次他说是我倒霉跟他无关。
第二次他说我是陆家的灾星,让管家送我去医院,便起身出了门。
回来时醉酒扶着两个娇俏女人进了屋。
随后我再也没怀上孕。
“从今往后,欢欢就住在家里养胎,来来回回难得折腾。”
早就死心,我擦干湿发点点头:“好。”
陆时逸看着我听话的样子,微眯着眼睛竟有些乏闷。
回家的路上,我看着窗外。
房车的壁柜里叠满了颜欢的情趣内衣。
不只这里,主卧,保姆房,办公室,我的画室,他们向来是玩得花的。
而在陆时逸眼里我向来是无趣的,只关心他是否吃饱穿暖。
陆时逸和颜欢在房车的小床上拥吻,喘息声盈满空间。
“怎么不说话?”男人突然停下手上的揉捏动作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