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到现在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导演”
第二天。摁掉闹钟。
早起，低头，叹息。
这都当导演了，社会不良的风气也没见吹进来。
这都快一年了，尽踩油门，离火是一点不松啊。
跑步，吃饭，沉思。
自昨天给小张制片通过电话之后，已经过去14个小时了！
张语心，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导演了！
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山走去。
刚准备给张语心打电话，手机响了。
接通。
听筒传来张语心的声音：
“导演，不好意思，这两天忙晕了。你短信说的佟丽亚是谁？”
“前两天，我让你联系倪大虹的时候没给你说吗？”
石磊很是意外，小张制片，你这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
张语心诧异：
“完全没印象。你再给我说说佟丽亚的信息，我给你找找看。”
石磊：“多的信息没有，我就在电视上看着了。
央视走进西部节目，跳过《楼兰姑娘》，应该是国家舞蹈团的人，你联系一下。”
“好，我记下了，没事我挂了。”
“行啊，这事你上上心，其他演员都差不多定下来了。
如果合适，佟丽亚应该就是我要找的大玉儿了。十万火急！”
“行啊导演。你这工作效率甩我爸十条街，我记下了，优先处理这事。挂了啊~”
挂了电话，石磊自矜一笑。
嘿嘿，带着答案求过程，如果是你，比我还快。
再说了，你爹那是不急着选演员，是炒热度的高手。
我找的人，现阶段都是小透明，没发挥空间啊。
既然有了答案，那么朱亚闻也不要吊着。
石磊给朱亚闻去了电话，说了情况。
朱亚闻有点诧异，这导演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变化来得如此之快，朱亚闻心里顿时犹豫起来。
《阳光雨季》的姜若锦导演也找到了他，准备让他演主角。
姜若锦导演可比石磊出名多了，“五个一工程奖”都拿了两次，这万一进入国家队视野，那不得起飞了~。
思考了一下，朱亚闻决定实话实说：
“石导，很荣幸您能找我演戏。但姜若锦导演的《阳光雨季》也找到了我。能方便问一下，您准备给我换成什么角色吗？”
《阳光雨季》？
没听过。
估计扑了。
石磊有点意外。但姜若锦，石磊是有听说过的，也算是隔壁导演系的学姐，《驱逐舰舰长》的导演，拿奖无数。
这就很棘手了，但石磊不想放弃，哪里去找便宜又好用的演员啊：
“【黄教喇嘛】，你看过剧本。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从推动剧情发展来说，他也是主角，记忆点很多的。”
朱亚闻苦笑，哥，你也知道我看过剧本啊。
加起来估计不到十句台词。
一个主角，一个配角。
但一个是电视剧，一个是电影。
朱亚闻脑袋都能搅水泥了。
察觉到朱亚闻的犹豫，石磊诱惑：
“我们有两个国家级演员！可以现场领教国家级演员演技的机会可不多。”
倪大虹、富大龍两位未来的国家级演员，四舍五入，现在也算是国家级嘛！
朱亚闻心动，但想想国家队的资源，一咬牙，下定决心：
“导演，您见谅。只能下一次合作了。”
“哎，行吧。咱们下次再合作。”
石磊挂断电话。
痛失牛马，石磊心痛不已。
这事怪自己。
急于事功，给朱亚闻的预期有些太高，有些欠考虑，有点失信于人了。
对于朱亚闻的选择，石磊是很理解的。
毕竟就连陈小二都想演主角，别说其他人了。
反思之后。
石磊开始甩锅。
如果你当导演都不会甩锅，那你一定不是一个合格的导演。
导演三大技，长发、骂人、甩锅。
娘的，这几天都是单打独斗了，没人在旁查漏补缺，以至于让我痛失爱将。
等有钱了，得招三个长腿黑丝小姐姐，查漏补缺。
说曹操，张飞就到。
石磊接起电话，是张震东：
“喂十四，我从横店回来了，你在哪呢？我来给你汇报一下工作。”
什么十四不十四的，叫我导演。
石磊提醒：
“老张啊，这枪炮声一响，全剧组都得听我的。你甚至到现在都不愿意叫我一声‘导演’。”
“你这突然哪来的官瘾？再说了，没开机，这不是枪炮声还没响吗。得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在哪呢？”
张震东纳闷。
石磊再次提醒他：
“你甚至到现在都不愿意叫我一声‘导演’。”
“石导，石大导，你在哪呢，小张有工作向您汇报。”
张震东无可奈何，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总算过了一把瘾。石磊哈哈大笑：
“小张啊，我北电呢。你给我说个地址，今天我降贵纡尊，来找你。”
“得了吧，你就在北电。我怕你来找我，到时我还得为你发寻人启事。”
张震东无语，你特么就一路痴，还敢冲大头？
石磊讪讪，不接话。
没办法，北方人自带方向感，指路都是东西南北。
石磊川省人，除非太阳公公指路，否则是决分不清东西南北的。
出门都是需要带上地图，上北下南，左西右东。
如果还走错路，那一定是站的方位不对，换个方向再走一次就行了。
等有钱了，一定请一个向导，也是黑丝大长腿。
在学校周围的饭店，石磊点了两菜，见到张震东已接近饭点。
老张连着叫了几声“石导”，把石磊给腻歪坏了。
两人边吃边聊。
听到老张已经搞定群演的事，石磊直呼厉害。
张震东谦虚，摆手：
“都是路人甲乙丙丁，找几个群头分摊下去就行了。”
看起来很简单，其实一点也不难。
前提是，你得认识人。
石磊安排老张去横店就是有这个考虑。
还有意思就是给兄弟发福利，有几个有台词的女角色。
特别是【苏麻喇姑】这个角色，【大玉儿】团伙的执行人，算是重要女配了。
如果张震东有心感受“社会的不良风气的”，大有机会。
谁知道老张还真是实在人，只是和群头达成合作协议。角色是一个没许，等石磊拿主意。
石磊见此没有多说什么，给老张提了一杯。
然后石磊给张震东讲了自己这边的进度。
结果把老张雷得不轻，担心道：
“你这两天定下四个角色，是不是有点过于效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