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AG.26 减字偷文暗补经
碎了古镜。在那之后、古镜碎片分铸成了数枚净琉璃之镜、交由各地阎魔保管。”
从怀中取出一面小巧的手镜,将其放置在石台上的一瞬、立即转过身,走下石台。
“有趣。这就是传闻中的孽镜台吗?”
古明地觉越过折返的四季映姬,来到石台之上。
石台之上也刻着细小的文字,因年代久远已经稍微有些难以辨认。
“镜中只有我的影子,要怎么做?”
“想在孽镜台上得窥他人因果,缘分与心眼、二者缺一不可。”
“是吗……我试试看。”
读心的大妖怪站在石台之上,单手托起觉之瞳,阖上了自己的双眼。
过了许久,觉之瞳终于也随之闭上。
……
……
良久。
古明地觉睁开双眼,有些虚弱地扶着石台方才立稳。
觉妖怪想要阖上觉之瞳并非如人类闭眼那么简单。此举不止需要勇气,对于觉妖怪的消耗也是空前的。
“如何,看见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
“拥有觉之瞳的您,心眼的使用应该很有余裕。”
“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即使有不甘心也只能接受。”
无缘无分。
孽镜台前,古明地觉看不见莫茗的因果。
关于这点,先前在阎魔的思绪中已有得悉。
读心妖怪转过身来,看向四季映姬。
“但我还是想知道,爱丽丝小姐到底在镜中看到了什么?”
“我应该已经回答过了吧?镜中所见,唯爱丽丝小姐本人自知。”
“虽然阎魔大人不清楚,但未必不能推测一番。”
“先前,爱丽丝小姐质疑了您对于莫茗必遭炼狱之苦的判断、在那之后,您带她来了这里。”
“在爱丽丝小姐从石台镜中看到因缘过后,可还质疑过您的说法吗?”
“没有了,她只再说了一句话……我明白了。”
古明地觉点了点头。未走台阶、而是从石台侧面跳了下来。
“看来,爱丽丝小姐应该是看到了某些有说服力的景象——印证了莫茗所犯下的罪孽。”
“对此我有个疑问——此地不应本是审判已故亡魂之地吗?为何能看到活人莫茗的罪责?”
四季映姬闻言不禁叹息。
“孽镜台前无法得窥仍在世之人的过往,这仅是极端个例。”
“莫茗原本早该故去,却仍旧偷生于世……如今我亦不知,他是否仍旧算是人类。”
“嘛、我对这个倒是不怎么关心了。”
古明地觉向着门口走去。
“得去问问他才行——爱丽丝去了哪里,他应该比我清楚。”
“小五小姐打算把此中判断告诉那个人类吗?”
四季映姬锁好房门。跟上,与之同行。
“怎么、犯规了吗?让未死之人提前得知自己的罪孽之类的?”
“理论上,并未对此种情况有过特别规定。”
“理解理解。非黑即白的四季大人对这种灰色地带的审判相当苦手呢。”
“话虽如此,我的作为实际也有推波助澜之嫌、这可真不像我的作风。”
“说起这个,我对于他背负罪孽的审判还有些无法理解——按理说,他这种人,在那个世界、不该是受人敬仰万家生佛才对吗?”
“小五小姐,还记得适才门前石刻上的话吗?”
有心行善,虽善不赏。
“我不能认同这种说法——虽然在四季大人您的眼里,人类的善恶与黑白是分明的,但在我眼中、实际并非如此。”
“真相并不只有一个,动机也并非只有一个……人类是一种很奇异的生物。单纯的很单纯、复杂的……一如莫茗此人。”
“驱使这类人去做一件事的动机往往不止一个,而单凭其中的善恶之一点对其定性,未免有失偏颇。”
“唔,这么看来,小五小姐对这个人类的好感度并不算低呢?”
“仅仅就事论事罢了。”
“但您又怎知,在定罪之时只考虑过他动机的其中一面而非全部呢?善恶之辩,其评定算法、即使在地狱中也是日新月异的呢。”
“那我就姑且相信这份判断有合理依据吧。”
“相信阎魔的判断自然是明智之举。”
“哈哈,阎魔大人还是和很久前一样自负呢。”
“小五小姐不也一样?”
……
……
阎王殿外景色怡人,这里的彼岸花常年不败。
但有死神小姐切不可靠近观赏的忠告,莫茗自然是从善如流、丝毫不敢靠近一步,只在殿前老实待着。
百无聊赖地等待中,难免又开始暗自思衬阎魔大人究竟在唱哪出。
我等二人虽未来得及表明来意,但为了寻找爱丽丝的目的并不难猜。
如果阎魔阻止自己进殿的行为确实包含了有禁止透露给自己的关键信息,也就意味着自己的猜测没错、爱丽丝之所以来这里是为了……
怎么样才能从觉妖怪口中问出结果呢?
显然自己并没有和阎魔叫板的资本,既然她单方面认定了此事不能吐露、恐怕很难轻易动摇。
而她选择古明地觉相谈,说明阎魔认为此事被同为旧地狱的老熟人知悉并无大碍。
即使阎魔在谈话中有所保留,以古明地觉的才智、关键信息的拨云见日也只需一两句话就能做到。
现在最大的困难在于——如何说服读心妖怪把实际情况告诉自己?
某种意义上最令自己头疼的妖怪,在古明地觉的面前、一切暗室亏心皆难掩饰。
理论上讲,唯有真性情能够打动她。但不久前在地灵殿花园前被吊起来打的记忆仍历历在目。
那几乎是自己少有地不留余地的行动了——拿出自己对读心妖怪的好感与喜爱之心作为赌注,以求换取对方同等程度的回应。
一旦被成功接纳为友人,地灵殿将成为自己的另一座坚实后盾。读心妖怪的力量十分特殊,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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