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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八章 黯然伤神的男子

双儿想了想道:“我的身份只是个贴身丫鬟,你--你就用平时称呼丫鬟的叫法称呼我。”

称呼丫鬟的叫法?那还不是一样,老子称呼丫鬟可都是以姐姐妹妹称呼的。你这师妹年纪比老子小那么多,自然不能叫你姐姐了。说来说去,还不是该叫‘双儿妹妹’。

张皓云点了点头,促狭道:“那双儿妹妹打算如何称呼我这个师兄?”

这一声‘双儿妹妹’,听的双儿一阵耳红心跳,心里一阵恼怒。

这师弟打蛇随棍上,借机占自己便宜,真是狡猾之极,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双儿白了无耻师弟一眼,没好气道:“你莫要这样叫我,我听着不喜欢。”

“那双儿妹妹喜欢叫什么?要不我叫你‘小丫头?’”

“你敢?你若是这样叫我,我就叫——叫你厚脸皮。”

“好啊,哈哈哈,双儿妹妹这称呼还真是贴切的很,师兄听着喜欢。”张皓云怪笑着猛点头,突然伸出手一板一指:“双儿妹妹?小丫头?厚脸皮?双儿妹妹——厚脸皮——”待念的快了,俨然便成了‘双儿妹妹厚脸皮’。

“你——讨打。”“双儿有岂会听不出他的戏语,恼怒地跺了下脚,举起手中纸伞,就往无耻师弟身上敲去。

“唉——别打,别打——”张皓云连蹦带跳闪了开去,一脸无辜道:“这可是妹妹你自己提议的,我又没反对。”

双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却是一时反驳不得。心里直骂这师弟无耻无耻真无耻——

没办法,她骂人字句有限,唯一能骂的便只有这‘无耻’两字了。

张皓云却是不依不饶,往深里调戏:“妹妹这么喜欢叫人厚脸皮?是不是对厚脸皮情有独钟啊。--诶,别扔--”

却是双儿听了更加气恼,用力将那伞丢砸了过来。

这无耻师弟简直是个无赖,什么对厚脸皮情有独钟,这话不摆明是占自己便宜么?双儿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把他皮给剥下来。

嘿,幸亏没打着——,张皓云看了一眼差点砸到自己的纸伞,贫嘴道:“妹妹你别拿这伞发脾气呀,我好不容易才偷——借来的,扔烂了多可惜?再说你一个女孩儿家的,也不顾顾形象?脾气这么坏,以后谁敢娶你?”

你大爷的,这丫头脾气真够大的,这伞怎么说也是铁胫骨架,就不怕砸疼了师兄。幸亏没砸着,不然我要你以身相许来当汤药费。

“你去死拉——”双儿已扔了雨伞,见这无耻师弟仍在嚷嚷着调笑自己。气不过一处来,顺手就又拿了身旁之物,看也不看,就丢砸了过去。

张皓云嘿嘿一笑,信手一拈,便接住了飞过来的衣物,待看清楚手中衣裳。竟是呆了一呆,脸上马上露出心疼之色。

双儿却是不管不顾,又是拿了一硬物丢砸了过来,却是放在柜子上的一个小墨砚。

‘砰——’这一下却砸了个正着,而且还是砸中了脑袋,鲜血马上顺着张皓云的脸颊流了下来。

轰隆——门外同时一声炸雷,一道电火花劈了下来。

雷声刺耳,双儿自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门外,回神过来才看到师弟额头上的汨汨流下的鲜血,惊讶的张开了小嘴。

“我——我不是故意的——”双儿一阵心慌,显然很是后悔。这师弟刚才还敏捷的跟猴子似地,这回咋又不躲开?他被自己砸的流血,肯定疼死了。

“轰隆——”又是一阵雷响,把双儿的话都掩盖了下去。

“你——疼不疼?”待雷声过去,双儿才内疚地看向师弟开口轻问。却见他完全不顾脑袋上的鲜血,正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手中的衣裳,脸色一片黯然,眼里充满了心疼,却是更多的伤神。

他这是怎么了?为何看着那衣裳发呆?双儿唤了两声,见师弟完全没有反应,连忙走向前去,扯了扯他衣袖,担心道:“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轰隆——那该死的雷似乎就没有消停的时刻。

双儿被雷声吓的心慌,张皓云却仍是一动不动,眼眶微红,两眼无神,似是丢了魂一样。

惊异地看着师弟,待看到他的眼眶,双儿心里跳了一下,接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疼突然从心底跳跃出来。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一时也是呆住了。

那是一张颓废、死气沉沉的脸。在闪电的照耀下,显得很是灰暗,更是颓丧。那是一双无助、黯然无神的眼。那眼中的滋润,那眼眸里的落魄,无不显示着他的失意,他的伤痛,他的撕心裂肺--

他的眼神,始终没离开那衣裳一步,就像看着一个死在自己怀中的爱人。如此的专注,如此的眷恋,却又是如此的支离破碎——。

这种专注,深深的如烙印般感染着双儿,直让她心醉,然后隐隐破碎——

看着他脸颊上的流血,更是触目惊心,双儿心疼着,伸手便往他伤口处摸去。

她这一举动,却是让张皓云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张皓云呆呆地看了双儿一眼,嘴里喃喃道:“你——你想干嘛?”

双儿心急道:“你流血了,快点包扎一下。”

“我没事,”张皓云抬手挡住她又欲伸向自己额头的小手,突然心里如被针扎般,没来由地鼻子一酸,连忙偏过头去。微红的眼眶再也忍不住,湿润开来。

“你——你怎么了?”

“我没事”张皓云回了一句,望着门外沉声道:“师姐,你先回去吧,伤口我自己会处理。”

师姐?这师弟怎么了?为何突然叫自己师姐?双儿呆呆地看着师弟。这一声师姐,为何自己听了会心痛?是因为他的拒之千里,还是他的毫不在意?

“你——”

“师姐,你走吧。”张皓云黯然道:“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双儿听他下逐客令,无措地看着他。这师弟是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如此伤神?是因为那件衣裳么?

双儿忖着便往他手中衣裳看去,那暗红色的衣裳跟他脸上的鲜血一样,看着让人触目惊心,那一道道裂开的衣块,就如他现在的神情,都是如此的破碎。

轰隆——

只见师弟又是怔怔地看着手中衣裳,在闪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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