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章 能省就省
这几天他可谓是兢兢业业，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实验中。经过多次实验，那肥皂在两天前就已被他做出了最佳成品，也已向云飞雪交了差，只是工坊那边工人尚未调来，唯有暂且搁下了。
只是这两天试验香皂却是陷入了瓶颈，主要还是如何让香皂降低成本的问题。此时突然又被晓君丫头打扰，张皓云自然有些郁郁不快。
听双儿帮着晓君丫头说话，张皓云心里有些挪揄。只是见晓君丫头可怜模样，也实在忍不下心。便只好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不过现在云哥哥真的没空。妹妹若是愿意，等晚膳过了，云哥哥去书房给你画如何？”
“真的？”晓君丫头由忧转喜，偏着脑袋道：“云哥哥可不许食言。我用完膳就在书房等你，你若是不来，那你就是小狗。”
“扑哧——”却是双儿听的好笑，失声笑了出来。这个晓君妹妹，还真是孩子脾性，连威胁方式都是那么孩子气。
“好，云哥哥这次保证不食言。我若食言，我就是小狗行了吧？”张皓云笑着伸手欲敲晓君丫头的脑袋，却是被她闪了开去。
“嗯，那就一言为定。”晓君丫头得到了满意答复，转身拉了双儿衣袖：“双儿姐姐，那我们就别打扰云哥哥了，我们回去吧。”
双儿收了脸色笑意，看了张皓云一眼，流连目盼，嘴角挪揄了一下，似是有话想说。却终是忍住，黯然回头，随着晓君丫头走了回去。
张皓云怔怔地看着双儿的背影，自那晚以来，双儿师妹的影子便不时出现在他脑海里，在她身上，他总是会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影子。
张皓云目送两人离去，直到看不见两人背影，这才回了屋子。
看着桌子上的几块肥皂，和云飞雪送过来的几块香胰子，他不由又是一阵沉思起来。
云家制作的香胰子其实简单的很，无非就是拿洗净的猪胰子研磨成糊状，再加入豆粉、香料等，均匀地混合后，经过自然干燥便可使用。张皓云记得以前在书本中见过，还有个俗名叫做‘澡豆’。
这香胰子最大的缺点，就是要用到大量的猪胰腺，这种原料要找起来委实困难，再加上珍贵香料，成本可不是一般的高。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让那香皂既存有香味，又能控制成本。这香皂是日常用品，若是用香料调香，那成本也会变得很高，虽比那香胰子要低上不少，却也不是普通人都能消费的起。他可不想制作出来的香皂只能卖给大户人家使用，银子固然要赚，但也要能实惠大众才行。
“老大，我回来了”门外突然一声叫喊，却是那云德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包胭脂水粉盒。
云德自被云大小姐安排给张皓云打下手，两人来往更加熟悉。他现在对张皓云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一声‘老大’，便是最好的证明。
“嗯，小德子，你倒挺麻利的啊，这才一盏茶功夫，就买回来了？”
“嘿嘿，老大吩咐的事情，我哪敢拖延。若是耽误了老大的正事，我可是罪过了。”云德嬉笑着将手中盒子递了过来。
张皓云接过来一看，却是一阵恼怒：“你这小子，又偷工减料，咋这水粉都是用过的？”
“老大，你看——”云德嘻嘻一笑，却是从手中递过来一锭银子。
“嘿，你小子，这不是让你去买水粉用的么？你咋还留着？”张皓云看了看手中已然用过的水粉盒子，悟然过来，又是一阵笑骂：“说，这水粉又是从哪个丫鬟手里骗来的？”
“没有——”云德挠了挠脑袋：“这是我家小翠跟几个丫鬟凑的，老大不是吩咐过？我们帮大少爷办事，能‘省’就‘省’嘛。”
嘿，这小子，这么快就叫上‘我家小翠’了，难道这对狗男女已经勾搭上了？
“算你小子识做，有前途。”张皓云鄙视了一下小德子，笑着从他手上接过了银子，放进了自己衣袖，临了又掏出几块碎银，抛给了云德。
“老大，这是——”
“大家都是帮大少爷办事，总不能我一个人吃饭，让兄弟站一边看着。”张皓云猥琐地笑道：“你拿了小翠妹妹的水粉，也该要买些东西讨讨人家欢心才是。”
“是，是，多谢老大提醒。老大英明神武，大公无私，能跟着老大，可真是我的荣幸。”云德也是个机灵的酗，忙不动声色地将碎银塞进了衣兜里。嘿嘿，跟着这老大真不赖，不仅能每天出去逛街儿，跑完腿还有外快赚。
“行了，你小子就别拍马屁了。嗯，这些水粉，勉强也够用了。小德子，架炉子——”张皓云站起身子，吩咐了一声，云德便屁颠屁颠地跑去架炉子了。
嘿嘿，有个跑腿的就是爽，自己只要动一动嘴皮子，这云德就把事情办得利利索索的，这云伪郎还真没派错人，这云德机灵勤快，又懂得拍马屁，老子满意的很。
云德跟了张皓云好几天，早已是轻驾就熟，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将需要的植物皂液弄好了。
张皓云将水粉刮了出来，倒了大半盒进去，接着让云德继续均匀搅拌——
过了大半个时辰，张皓云懊丧地回到屋里。看他脸上的神情就知道，用水粉充当香料的实验，定然又是以失败告终了。
眨眼已到晚膳时分，云德向张皓云打了声招呼，便跑去膳堂用膳去了。张皓云忙于实验，这几天的饭食都是由其他下人送来。云飞雪算是对他照顾，提供给他的饭菜都是主子膳食。这种特殊待遇，自是又让张皓云很是得意。
你大爷的，咋今天送膳食的丫鬟还没送晚膳过来，老子都快饿死了。他有一个毛病，肚子一饿身体就发虚，虚起来就会心烦意乱，意乱大脑就空空的，自然就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今天这是咋回事？咋送的这么迟的？该不是送膳的丫鬟顾着跟偷男人，忘了给老子送了？你大爷的，老子吃完饭还要去书房给晓君丫头画画呢，待会迟到了，晓君丫头又要骂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