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七章 变幻莫测

已是深夜。

高峰醒过来,笑吟吟的伸手往旁边一摸。

他原本以为,会摸到空照或静真的柔软身躯,没想到却摸到一个冰冷的身体。

高峰大吃一惊,立即跳起来。

眼前竟然是一间残破的旧屋!而他刚刚摸到的,是停在屋里的一具女尸!

“非空庵哪里去了?!那些漂亮的尼姑呢?!!”高峰苦笑着,自言自语。

在这间旧屋中,一盏昏暗的油灯放在桌案上,桌后设有搭帐的衣,纸被覆盖着死者。

在里屋有一张连在一起的大床,竟然躺着三个男子,似是困乏得厉害,伴着鼾声已睡得很沉。

(究竟是谁在捣鬼?)高峰沉吟着,以灵魂力量保护自己,藏在阴影中。

不久,灵床上竟然发出‘嚓嚓’声。

高峰微微一愣,循声望去。

这时,灵案上的灯火照看得很清楚。

那具女尸已经掀开纸被,坐了起来,接着下了床,进入卧室。

在女尸的脸上,竟然有着淡淡金色,用生绢扎着额头,接近床前,俯下身来,逐一向睡着的那三个客人头上吹气。

高峰静静地望着,并没有出去阻止。

女尸竟然皱起眉头,吸了吸鼻子。不过,她扫视四周,没找出高峰,便返回灵床,僵卧如初。

高峰略一沉吟,故意现出身来,向外面走去。

那个女尸立即坐了起来,追赶高峰。

不过,等到她离开帐子时,高峰已经打开房门,跑出去了。

女尸也跑着追赶高峰。

高峰找到通往县城的大路,拼命地跑起来。跑到东郊的时候,他看到一座寺庙,听到敲打木鱼的声音,急忙去敲打山门。

寺庙的和尚,虽然感到高峰的行为有些反常,却不让他立刻进门去。

正在这时,女尸也来到了山门前,离高峰身后只有一尺远。

高峰扫视四周,只见寺庙外有棵白杨树,树干粗有五六尺左右,便以这棵树挡着扑来的女尸。

在大多数特殊空间中,如果误入者表现得太厉害,那么里面的一切,也会随着变得更加厉害。

高峰还没有找出掌控这个特殊空间的妖灵,自然是尽量表现得比较无能。

且说女尸扑到右边,高峰就躲到左边;女尸扑到左边,高峰就躲到右边。

这样,女尸更加恼怒,却渐渐疲乏了。

不久女尸停立在那里。

高峰运转异火,制造出满身流汗的样子,大口喘着气,以树做庇护。

突然,女尸向前扑来,伸出两只胳臂,隔着树探扑高峰。

高峰故意装出很慌乱的样子,似是因为惊吓而跌倒在地。

女尸扑不到高峰,抱着树僵立在那里。

高峰跟女尸就这么僵持着,直至天亮。

{备注:这一段内容,改写自《聊斋志异》中的《尸变》。

以后如果不是必须要写的打斗,会尽量将打斗场面缩短。之前写了那么多打打杀杀的,很累。

我想,大多数读者,瞧着也没意思吧。

不过,我的灵感有限,有时身体不怎么好,有些小片段是从一些古籍中改写而来的,请各位朋友体谅一下……混口饭吃,真的不容易}

蓦然,光芒大盛。四周的景色渐渐改变,不久就变回了非空庵。

空照和静真牵着手,笑吟吟的向高峰走来。

高峰微笑着迎上前去,搂住两女,向卧房走去。

第二天,高峰故意叹着气,说是要回家了。

怎奈那些尼姑,正是少年得趣之时,那肯放舍。

高峰再三哀告:“还是让我回去吧,告诉家人一声,过几天再来。”

空照叹气道:“既然如此,今晚备一酌为饯,明早任君回去。但不可失信,作无行之人。”

高峰立即发个毒誓。空照便到西院,报与静真。

静真想了一会,缓缓道:“他设誓虽是真心,但去了必不能再来。”

空照奇怪道:“却是为何?”

静真:“这样一个风流美貌男子,谁人不爱!况且他生平花柳多情,乐地不少,逢着便留恋几时。即使要来,势不可得。”

空照急声道:“依你说,应该怎样?”

静真笑道:“依我却有个绝妙策儿在此,教他无绳自缚,死心塌地守着我们。”

空照大喜,连忙问计。

静真伸出手,叠着两个指头,说将出来:“今夜就说饯行,多劝几杯,把来灌醉了,将他头发剃净,自然难回家去。况且他的面庞又像女人,也照我们妆束,就是达摩祖师亲来,也相不出他是个男子。落得永远快活,且又不担干系,岂非一举两得!”

空照笑道:“师姐高见,非我可及。”

到了晚上,静真叫女童看守房户,自己到东院见了高峰,故意叹气道:“正好欢娱,为何顿生别念?竟然薄情至此!”

高峰苦笑道:“非是寡情,只因离家已久,妻子未免挂念,故此暂别数日,即来陪侍。岂敢久抛,忘卿恩爱!”

静真:“师妹已允,我怎好勉强。但君不失所期,方为信人。”

高峰点头道:“这个不须多嘱!”

少顷,摆上酒肴,五尼一男,团团而坐。

静真微笑道:“今夜置此酒,是离别之筵,须大家痛醉。”

空照:“这个自然!”当下更番劝酬,直饮至三鼓,把高峰灌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静真起身,将他的巾帻脱下。空照取出剃刀,把他的头发剃得一茎不存,然后扶至房中去睡。

其实高峰心如明镜,只是表面诈作不知。

一夜无事。昨夜的女尸,再也没有出现。

高峰睡至天明,方才‘苏醒’,旁边伴着的却是空照。

高峰翻转身来,故意摸着头皮,坐了起来,连声惊叫:“这是怎么回事?!!”

空照惊醒过来,见他大惊小怪,也坐起来道:“郎君不要着恼!因见你执意要回,我师徒不忍分离,又无策可留,只得行这苦肉计,把你也扮做尼姑,图个久远快活。”

一边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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