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
身上,猛地,却转了个弯,向马路的树丫开去。
一瞬间,身体被拉入怀中,他紧紧地抱着我,我蒙在他胸口有些憋气,用力推,却挣脱不了,“江枫,我没气了,要---”
他顿了顿才放松我,低头细细地看着我。我清晰地感觉到他从胸口舒了一口气。我以为他什么都不在乎,原来他也会害怕,而这个害怕的筹码就是我。
“回家吧。”他拉起我的手,我甩开,他重新拉起,我再次甩开,躲离他几步。“真,别耍性子。”他伸出手,我瞪着他,转头而去。亮光处,一个身影闪过,我加速脚步追去。
“你又干什么?”江枫扯住我,眼中闪出几丝怒火。
“他,他-他—”我指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语无伦次。
“谁?”他看着我手指的方向,不明所以。
“我哥的借条在他手上,还有那份协议---你明白吗?”我全身颤抖,希望他能听懂。
“冷静点,欠条和协议我帮你拿回来。”他坚定的看着我。我疑惑着,双手紧紧地拽住他的袖角。
“相信我。”他抱紧我在胸口。我心凌乱,止不住的抽泣,“枫,我很想我哥,很想我爸---”
那晚,我整夜的做恶梦,眼前总会闪过黑屋那一晚的情形,直到天启亮时,我才安心的睡下。当秦姨开门时,我已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呢?”我打开客房的门,见屋内收拾整齐,便问秦姨。秦姨面带微笑,“一早就走了,叫我不到中午别叫你。”
“混蛋!”我嘀咕了一句,随手又打开筱筱的房门,“筱筱呢?”“她在她妈妈那里啊,你这孩子真是糊涂,三天前她还同你打过招呼的啊。”我这才想起筱筱临走时留给我画的图片。
一年来,筱筱的图画大有进展,我倍感骄傲,为这事,江枫特意送了我一条金链子,已示“谢意”。可惜当时我因与自己的长头发较劲,剪了一大半,违反了戒律,江疯子不但收回了项链,还骂我不知好歹。于是乎,第二天,我把剩下的一小半也剪掉了。
我看着镜子里短发精干的自己,得意洋洋。
“老听你和小枫吵,却从没提起过筱筱的妈妈,难道你和小枫就要这样名不正言不顺一辈子吗?”秦姨站在我身后。我的心猛地一缩,对于我和江枫的“关系”,我从不敢想的很深。小三?情妇?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夜里,我常常在这些头衔的上面画着问号。他从不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妻子,我更不会,也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