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秘密为何
“有什么不好的?”洛臻并未意识到自己话中不妥,只是因司徒清远的话皱了皱眉头。
司徒清远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瞥见前方风景,不由驻足。
繁星满天,树影摇曳,溪涧直流而下一股泉水,静静地流淌到个石堆砌的不规则的池内。扑面而来的水气里充满热意,还有股异样的气味。在夜色里,看不清泉水的颜色,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这正是洛臻刚才说的硫磺温泉,泉水必是黄色的。
而令司徒清远为之驻足的,不是温泉,而是此时正着衣泡在温泉池内,或者说,是闭目歪倚在池沿如同睡着了般的人。借着星光,还可见,他那皱着的眉心透着股英气,俊俏的五官没了平时所见的冰冷,反在星光的映衬下,有些恬静,当然如果他皱着的眉里没透出股不适的话,更像是画上的谪仙。
“无忧?”洛臻惊异驻足,“你在这做什么?”虽然看得出他是在泡温泉,可她想问的是,他怎么会在大半夜跑这来泡温泉,而且他似乎没有泡温泉的习惯。
对于洛臻和司徒清远的来到,无忧只是轻轻翻开了眼皮,却很快地合上了眼,似是将他们与空气同化了,更别说是回答洛臻的问题。
“你……”如此冷淡的态度让洛臻不禁气恼。
其实,洛臻根本不用生气,因为无忧不开口理她,不是他无视她,而是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或动弹一下。为了减轻痛苦,无忧跳入了这个硫磺温泉,可当身体与泉水相触后,泉水却如同有腐蚀能力般,竟令他浑身瘫软,再无力动弹一下。他知道,这是泉水在侵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节骨头,给他脱胎换骨。只要过上一个时辰,他便可以渐渐恢复气力,倒也不惊慌。所幸的是,这泉水确实减轻了他的痛苦,而且泡在这泉水里,也极舒适,若非洛臻的惊问,他都快睡着了。
“喂,无忧,我问你呢,你就不能吱个声,好让我知道,你还没聋吗?”洛臻怒道。
司徒清远暗叹洛臻如此飞快地又变回了他所认识的洛臻之余,也开始打量无忧,发现他眉间久皱不解,心下有些迟疑。“臻儿,你先别气了,我看无忧楼主似有不适。”
洛臻一怔,再细细看向无忧。夜色里,也看不真切,不过她还是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无忧平时身上总有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可现在,这种气息却化作了一股无力感,如同缠绵床榻,身患病痛的人。
“无忧?”洛臻蹲下身,试探地轻叫了声,“你,是不是不舒服呀?难道,你病又犯了?”
听到“犯病”二字,无忧额间一条青筋暴起,只是很快又无力地平静了下去,可他始终都未开口。倒是司徒清远听了很是意外。犯病?无忧有什么旧疾吗?
“喂,无忧?”见无忧不说话,洛臻心下一紧。该不会,真出事了吧?不禁把手伸向无忧的胸前,想推推他,看他有事没事。
谁知,就在洛臻的手仅离无忧衣襟不到一寸的时候,一只小手却截下了她的手。
洛臻抬头一看,是双明亮幽深的眸,“是你?”不由惊异地皱了皱眉头。
“洛臻姐姐,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分明是孩童般天真的笑,可洛臻却觉一阵寒意。
洛臻连忙收回自己的手,起身看着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破孩,没好气道:“我怎么样,轮得到你来教我吗?别以为你是忆的表弟,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我没想对你指手画脚,只是,”看了眼身后的无忧,“钰他病了,身上很难受,表姐让我来照料他一下,这不,”抖了抖身上系着的包袱,“我给他带来了药和衣服。”
“带衣服做什么?”
“他泡在温泉池里,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自然要换过。”想到什么,伸手摸了下无忧那有些烫手的脸,“看这样子,应该已经泡了一个时辰了,也该起来了,不过,”看向洛臻和司徒清远,又露出无害的笑容,“洛臻姐姐,你确定你不需要回避一下?”不等洛臻说什么,便伸手去解无忧的衣服,“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给钰脱衣服好了。”
“你……”洛臻气急,却也只好无奈地和司徒清远离开。她再怎样大胆,也是决计不敢窥视男子的赤身的。
确定他们已经走远了,楚儿不禁露出得逞的奸笑。想到什么,又连忙解下包袱,找出里面的一瓶药,给无忧塞了颗在嘴里。不消片刻,无忧便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清明,似已恢复了气力。
看着楚儿,无忧轻笑,“楚儿,你来的还真及时!”晚了一步的话,他还真不知该和洛臻怎么解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只有他问风,风才会告诉他,那么,他又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我的情况的?
“心灵感应!”楚儿淡淡地道,“我本来睡得好好的,可突然心绪不宁,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所以就问了下风。知道是你出了事,这不,就立马跑来救急了。”说着又不禁奸笑了起来,“其实,我可以再晚一点出现的,如果洛臻知道了你的秘密,脸色一定会很精彩。”想着,就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了!
无忧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伸手敲了下楚儿的额头,“幸灾乐祸!”说着便起身走出温泉池,一身青衫湿漉漉地紧贴在身上,夜风一吹,身上的汗毛便竖起来了,不得不说,中秋已过,夜凉如水呀。
“喏,衣服!”
楚儿将包袱塞给无忧,无忧打开一看,竟是件黑袍,眉头不禁皱起,可想到楚儿这么做是为了给他方便,也就松开了眉头。青衫太扎眼,唯有黑袍可以藏住一切秘密。
想着,无忧也不避忌什么,当着楚儿的面,就兀自解下衣衫,将干净的黑袍披了上去。
看到无忧右后肩的那块莲花胎记,楚儿眼中一闪,莫名地有些惆怅。
“钰!”
无忧已经换好了衣服,将湿衣服弃至一旁。挑着不解的眉看向楚儿,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对视着无忧,楚儿突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轻咳了声,取出身上早已经准备好了的硫酸液,撒到那件湿透了的青衫上。“嘶嘶”了两声,青衫便化作了一滩水,渗入土里不见了。
“钰,你有没有想过,”楚儿的语气还很沉重,停滞了一会儿,才转过身看着无忧,“其实你‘犯病’的日子从没有准过,这次又比上个月提前了五天!”
闻言,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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