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真理

偶为什么要心灰意冷地突然躺在地上,做出那种死气白赖的样子,任凭宋君拉我都不起来,任凭宋君伤心地哭泣,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偶心里正在慌张地惭愧呢,惭愧自己怎么近来越发的神经兮兮的?

偶的这种恶劣的表现,和为人处事的神经质态度,其实是他妈的危险的啊,恣意发展下去,偶必然要把自己弄到到精神病医院去的,故此,我必须悬崖勒马了,我要控制我自己,唯有控制,才能解决好眼前的“危险”。我在心里对自己狠很地说道。

同时,我还必须要坚信这样一个与我而言的“客观真理”:

即另一个我是存在着的,也即那个假宋江是存在着的,不是我心里的什么杜撰。我要找回我自己,就必须让他在我的心里自生自灭……或者被我用什么科学的方式正确地消灭,即便他确实存在过一回!潇洒过一回!大大地爽了一回G呵。

想到这儿,我一骨碌坐了起来,对依然在哭泣着的宋君说道:宋主任,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嘛?我知道你为什么伤心?你是在担心我的身体……谢谢你的啦,不过,你不要担心的,我只是太激动了,激动的无法控制自己,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去本市人人皆知的“红海”担任老总,清朝的时候有位秀才,叫范什么的家伙,他年年考年年不中,熬到60岁中举后不也是要“发飚”一回的吗?后来他杀猪的老丈人一瓢大粪让他清醒了脑袋,重新找回了自己。呵呵,我当然是不需要用臭气哄天的大粪来清醒脑袋的,与我而言,需要的是时间,沉默的时间,时间的大河冲洗我自己的灵魂,现在好了,真的,我完全好了。我已经干干净净地冲洗过了……

宋君停止了哭泣,她幽幽地说道:老宋,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多心,我不认为你在疯狂,你在表演,你对这个世界喋喋不休——似乎一直是你的特点呢,呵呵,有的时候我简直都要怀疑你是一个什么后现代主义诗人了!老宋,你写过诗吗?你年轻时可能迷恋过诗的,是不是?诗人都是这个毛病,我不怪你的,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而已……告诉我,你能和我结婚吗?我想和你生活一辈子,真的,我要照顾你一辈子,在我而言,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真实的人,语言、动作、欲望,**,一点也不虚假,我是一位新闻工作者,内心里最恨的就是虚假,知道吗?我哭泣——是因为我忽然感觉到你要离开我了,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了,是这样吗?老宋,自我们认识以来——你一直没有让我有过一次安全感。为什么呢?

宋君的一番肺腑直言,让我十分感动。我几次想张嘴说点什么,可是,说什么才好呢?

我用手捧起宋君的脸,尽管这张脸蛋已经不年轻了,我张开嘴巴,还是想说点什么,此时此刻,情如潮水,但是,我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的……我确实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无法说假话的啊。

那宋君和我同年龄,前面我就交代过了,她的身份是本市日报的一位资深记者,还是什么主任,俗话不是说嘛,女人四十豆腐渣。宋君即使天生丽质,但是眼眉之间的那种掩饰不住的憔悴,还是让我看到了无情的岁月对一个女人的足够的洗礼……

我叹了口气,看着宋君,终于温柔地说道:宋主任,我一直习惯这样叫你的,你不要觉得生分,你也知道的,在我的心里,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女人。

你知道就好,宋君有点撒娇地说道。她把头拱到我的怀里来了。

这个时候按照我的估计,时间应该是凌晨四五点了,因为宽大的客厅里已经在逐渐地明朗起来,我和穿着轻纱一样睡衣的宋君面对面地偎依了多长时间,我也弄不清楚的,我们就这样互相搂抱着迎接黎明。

在一起多好啊,宋君在我的胸前喃喃自语着。

其实我也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啊,一辈子,生生世世,白头偕老,可是我不能……不能够啊,我毕竟是一个怀有使命的人,我的人格还在另外一个地方游荡着呢,我的人格可怕地分裂了,另一个我必须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正确地被消灭,唯有如此,真正的我才能幸福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从这个角度考虑,天亮之后,我无疑是要离开宋君的,

彼时,我们已经回到了沙发上。

我想到,第一次,我们就在这个位置强烈地做了那事的,似乎男女之间在分别之前,潜意识里都想要多做几次的。

我开始抚摸宋君了,一双手熟练自如地游动起来,它多象一条贪婪无耻的蛇啊,那条蛇似乎特别喜欢停留在宋君性感的臀部上的,它就在那儿蛰伏着,假装死去,可是它很快就就复活了,它开始可耻地蠕动起来,它简直就是我内心里深渊一样的欲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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