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取果实

呵呵,时间能停止下来吗?显然不能的,时间如流水,它一去不回头。

唉,好吧,偶叹口气答应着王蕾。

接下来是无言的沉默,属于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和彼此的呼吸声。

卧室的窗帘严密地挡住外面的世界,一种相对的封闭和暧昧的黑暗,让我感到了身体内部正在燃烧着那种强烈的渴望的火焰。何况,白天拉上床帘……这本身就是一种诱惑和暗示啊,姥姥的,任何人都可以尽情地想像一下阳光下的那种罪恶的,是不是?

闭上眼睛之后,偶也想乘机休憩一下的,且让自己纷乱的大脑得到哪怕是暂时的平静和放松吧,但是光身子的王蕾就在偶的怀里蜷缩着呢……我的手下流地抚摸着王蕾的臀部。偶不可能没有那种要命的反应的。

说真的,我是男人哎,虽说年已不惑,可一直都是“凶猛无比”的,当下软香温玉抱满怀,偶抵御自己肉体冲动的过程就显得尤为的漫长和痛苦了。

迅速转移注意力,我及时地暗示着自己。

王蕾从牙齿间发出的细微的呻吟声暴露了一个女人的身体正在忍受着病痛的折磨。说心里话,我尽管很想代替王蕾,宁愿让王蕾的病痛覆盖在自己的身上。但是这怎么可能?我知道是没有任何减轻王蕾病痛的办法的——除非实施安乐死,我甚至想劝说王蕾再回到医院去。

我还想到,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作为一个不幸被他人剽窃的男人,一个失去社会属性的男人,我活的真是他妈的累,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狼奔豕突。如果老子一直这样“背”运的话,还不如和王蕾一样,身染重疴,等待着一命呜呼罢了……

突然,偶感到病痛中的王蕾在用手使劲地抓着我的背部呢,她的指甲甚至已经透过我的衣服深入到我的皮肤上了,一阵疼痛感尖锐地传来,让我的思绪猛然中断。

我知道王蕾的病痛在加剧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王蕾紧皱着眉头,满脸是汗……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一下子就挣脱掉王蕾环抱着我的双手,一屁股坐了起来,我俯下脸对王蕾说:蕾蕾,我要带你再去医院,好吗?你要听话的啦。

王蕾看着我,摇摇头,轻声说道:习惯了,老宋,你不要紧张,我过一会儿就好了……真的,我们说说话,好吗?王蕾的眼神里露出了初为人妻的那种温柔。

我强作微笑,点点头。

王蕾郑重地说道:老宋,我在住院期间已经把我所有的财产清算和整理好了,除了几处不动产之外,我的所有钱都在一张卡上,大概有五百多万吧,等我恢复体力了,你把卡带在身上,床头柜里还有10万元现金,我们出发的时候你也带在身上……我们向着大海的方向徒步行走,一直向前,向前,多美好啊!

闻言,我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我心里感叹着:真是有钱人啊!我脸上震撼的表情让王蕾也看出来了。

王蕾笑了一下,继续说:老宋,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有钱的,怎么和你说呢,我前夫继承了一笔海外遗产,就这么简单的。我脑子里马上想到了王蕾的老公是出车祸死的。

疼的厉害吗?我问王蕾,我注意到王蕾额头上的晶莹的汗珠了。

王蕾点点头,说:老宋,今天好象疼的特别厉害似的,你帮我去小区的附近买几盒止疼药吧。

行,我答应着,一个鱼跃,就下床起来,走到床头柜旁,从抽屉里的一沓钞票中抽出了几张百元大钞,我看了王蕾一眼,就下楼了。

一出王蕾的家——不,我们的家,我就感到外面的空气实在是清新扑鼻的,说老实话,整天与垂危的病人呆在一起,人够压抑难受的。

我大步流星地去找小区附近的药店了。

很快的,我就看到了一家写着“市民大药房”的店铺,按照王蕾的吩咐,我买好了止疼药。回来时,怎么说呢?我他妈的又要狂晕了!

我看到了两个人互相搂着正从小区里亲热地走出来呢,一个当然是王蕾,病怏怏的,但是她的表情很甜蜜,很幸福,一个是我一辈子最痛恨又始终无可奈何的人——假宋江,这厮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从天上飞来的吗?这厮真是神仙啊,总是凑巧及时地来摘取老子的革命果实,我清醒地知道王蕾的卡和抽屉里的大笔现金都掉进了这个家伙的口袋了。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快气炸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地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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