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

坊!平日里怎么有脸对他这般清高?!

她把手机丢在了车里,一股脑地跑去陈伯宗的办公室找他。谢天谢地她还留着他的卡,可以走专用电梯。

陈伯宗见她满脸是泪,狼狈得像淋了雨,问她:“怎么了?”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她紧紧抱住,下一秒颈部洇出温热的湿意。

方旖旎在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从她妈妈生病,到后来他爸爸被处刑,方旖旎时常渴求人们对她保留原来的判断和爱慕。她从不对外谈论自己的家庭;吃穿用度维持着光鲜精奢;她在公司档案里写父母健在;每一次参加婚礼都会兴高采烈地抢捧花,装作憧憬婚姻的模样。

做着一个聊以­­自‌慰­‎‎的梦。

现在她的玻璃梦碎了,华彩不在,伤痕依旧。

她只能把自己变成一件没有思想没有记忆的物品,躲在陈伯宗给予的笼子里,乞求他的支配,祈求他剥夺她生为人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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