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蜡烛“啪”地又爆了个灯花。以柠抬头，正撞进陆沉灼灼的目光里——那里面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烫得她心尖发颤。

烛光摇曳中，以柠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觉得……林佑应该不是第一次……”

陆沉手里的扇子骤然停住。

“姐姐是觉得他动作很熟练？”他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以柠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因为……”陆沉俯身凑近，呼吸喷在她耳畔，“我也是男人啊。”

他冷笑，“你该担心的不是他过去有多少女人，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他现在还有没有别的女人。”陆沉的声音像毒蛇般钻进她耳膜，“要查查吗？”

以柠攥紧了睡衣下摆。黑暗中，她看不清陆沉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

“我认识计算机系的学长，”陆沉退开些许，语气恢复乖巧，“可以悄悄查他开房记录。”他歪头补充，“不会让他发现的。”

以柠沉默了很久，久到蜡烛快要燃尽。

随你吧。“她最终站起身，逃也似地走向卧室，”早点休息。"

凌晨1:28。

陆沉在沙发上辗转反侧。汗水浸透了T恤，黏腻地贴在背上。忽然，平板电脑震了一下。

屏幕亮起的冷光映出他骤然冷厉的脸——林佑的奔驰正驶出“云顶华庭”地下车库，时间显示01:26。

“真能折腾啊……”陆沉盯着监控画面里那辆黑色轿车，指节捏得发白。但这还不够，他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夜风穿过阳台，晾衣架上，以柠的浅色内衣轻轻晃动，像某种无声的邀请。

他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那晚在酒店的记忆疯狂涌来——她潮红的脸，绷直的脚背，还有在他掌心之下最后那声带着哭腔的嘤呜。

喉结剧烈滚动，陆沉赤脚踩上冰凉的地板。

以柠的房门大敞着。月光下，她侧卧的身影起伏如远山，睡裙卷到大腿根，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

陆沉站在床边，影子完全笼罩住她。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