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及笄那年,李祈年屠了整个妓院保我清白之身。
十八岁那年,他母妃骂我是千人骑万人枕的贱货,他设计丞相与他母妃的奸情,气死陛下,用他母妃的血亲手写下我封后的诏书。
人人都道陛下与皇后伉俪情深,可我小产那日,带着凤钗的女子登堂入室。
她甩下一张了事帕,醒目的血印混合着肮脏的气味,她挑衅地露出肩膀上的牙印,
“你可知道陛下夸我如白纸纯洁,像你这样妓院出身的皇后,无德无子,何不自请下堂?”
我盯着她鼓起的小腹,在她笑的最欢的时候将匕首捅了进去。
我放任她身后的侍女向李祈年报信,心下只有快意,
毕竟杀鱼,不就是要开膛破肚吗?
......
眼前人疼的五官乱飞,“你敢动我?你就不怕陛下更加厌恶你吗?”
她惊恐地望着身上流出的血液,哆嗦着就要拔出匕首,
“我劝你少动些,否则你的陛下怕是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哦。”
我仔细地擦拭着匕首,眯起眼盯着她身上的玉佩,旋即割了下来,
“说,这是哪来的?”
她又有了底气,“自是陛下给的,他说他这一生只爱我一人,他定会以皇后之礼待我。”
几年前,他从妓院里救我出来的时候也是这般说辞,
“凤梧,这一生我李祈年只爱你一人,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他日我定以皇后之礼迎你入宫。”
可如今,那枚他亲手刻的皇后小印竟在我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到了另一个女人手里。
我手中的匕首狠狠划下,剖开眼前人娇嫩的肌肤,鲜红的血液激发起人嗜血的本能。
她抖得像个筛子一般,鬼哭狼嚎吵得我头疼,忽而停了下来,
我知道,这场好戏的主人终于到场。
李祈年握紧了拳头,手中的剑欲拔又止,
“凤梧,你一定要把事情闹到这般田地吗?”
身后的太医侍女在他的示意下一窝蜂地涌进来将人小心翼翼地抬走,
女人硬撑着一口气,将满是血液的小印塞在了他手里,
“陛下,您说要给我一个家的,一定要替妾讨个公道......”
他拍了拍她的手,面露不舍,随即不满的看着我,仿佛我犯下了滔天罪行,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慢条斯理将手上的血擦在了他那高贵的龙袍上,
“李祈年,你就不好奇她肚子里的是男是女吗?”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好奇,
“是个没成型的男孩,”我笑得撕心裂肺,“可我的儿子,就差四个月就能看到这世界了......”
他紧张的抱着我,心疼地摸上我原本鼓起的肚子,才发现我的身下竟也全是血,
“太医!快宣太医!”
我挣扎着摆脱他的禁锢,
“不必了,李祈年,我只要一封放妻书,从此我们两不相干。”
我就着手上的血按下手印,顷刻间那封书就被他撕得一干二净,
“我说过,除非我死,否则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男人眼里的固执清晰可见,他狠狠抓住我的肩膀,锐利的眼上下扫视,似乎在揣测哪些是我的血。
“那她怎么办?李祈年,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不过是句玩笑话,当不得真,你要乖。
为了她脏了你的手,不值当的......”
他的话无奈又带着哄骗,仿佛我真的在无理取闹,可是李祈年,我真的累了。
太医大气不敢喘,
“陛下、娘娘,林夏姑娘她、她死了......”
我任由太医把脉,一个个都说我气血亏虚才会小产,可我不信。
他又骗了我。
我随侍女悄悄出宫寻了民间大夫,“夫人最近可是碰了什么大寒之物?”
我的心凉了半截,我的饮食全部都是李祈年的心腹负责,顿觉头痛欲裂不敢再细想。
“夫人切莫忧思过度,否则于身体无益。”
当年李祈年为了证明自己血统无异,亲手杀死了他母妃与丞相,先皇在我面前生生气急而亡。
我受了惊吓一病不起,他跪在我床前起誓:
“我李祈年此生绝不会让姜凤梧受半点委屈,若违此誓,剖心剖肺犹不足惜。”
李祈年啊李祈年,你还要骗我几次?
我带着羹汤去寝宫看他的时候,瞧见门口鬼鬼祟祟的小太监,
“皇后娘娘恕罪,陛下、林夏姑娘......”
只言片语却足以说明一切。
“李祈年,你出来!”
男人看着我蹙起了眉头,言语中是前所未有的烦躁与郁闷,
“凤梧,你别闹了,你贵为皇后,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何况是你有错在先,不分青红皂白伤了人,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了。”
我扯了扯嘴角,却发现无话可说,摸了摸头上的发簪,随手松下一缕发丝,刀起刀落。
“我说过了有她没我,天地为证,你我自此恩断义绝。”
“姜凤梧,你大胆!朕说过,你想走,除非我死!”
太监侍女跪了一地,皆被打发了出去。
李祈年气得青筋凸起,跪在地上仔细地拾起那一缕断发。
男人的模样与几年前重合,他屠了整个妓院后,也是这般跪在地上捡起鞋子服侍我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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