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凉皮
陷下去的空洞,稍微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会掉下去,如果一个人的话掉下去是不可能被人发现的,更不要说被人救了,村里以前经常发生这样的事,不是掉下去摔折腿和胳膊就是掉下去没人发现上不来一直被冻死在里面,所以我们跟着三爷也是为了安全考虑,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深山当中的每座相连的山头好像复制的一般长的很像,对于小孩子来讲光秃秃的一片压根就找不到个可以认路做记号的地方,所以跟着三爷我和堂哥也不至于迷路。
可是三爷一点都不愿意带我们,说我们太小了走不动路,需要他照看,是他的累赘。所以每次三爷赶羊从家里出发的时候他都会悄悄的走,但是他的羊可没有三爷这么小气,每次路过我们家和堂哥家之间的那条小路时都会乱跑或者mai~mai~叫,仿似向我家和大伯家的羊喊道:“兄弟们快起床,进山找吃的了”,再加上我们在天快亮的时候刻意会注意三爷的羊群,所以只要三爷赶羊经过,必然就逃不了带我们一起去山里。有的时候三爷看到我们在追他,会刻意放快脚步不让我们追上他,但是比较吃力的是他有四五十只羊,并不好赶快,赶了这头那头就跑了,赶了那头这头就乱跑了,所以无论三爷再怎么想着赶快,只要羊不配合他那他就是百搭,而我和堂哥每人七八只羊,只要棍子提起来一挥,羊儿绝对就像打满鸡血一样快速的奔跑起来,追三爷的羊群也是分分钟的事情。我们经常在山里奔跑追羊早就锻炼出来了,所以我一直觉得三爷说我们走不动路是小瞧我们了,为了每次让他心甘情愿的带我们一起去放羊,在追上他以后我会和堂哥快速的把羊群赶到三爷的羊群里面,羊群一旦混入到一起后就很难再把它们分开了,当然以三爷的眼力,他也是傻傻的不可能分的清,最后的结果就是只能妥协带上我和堂哥。
但其实我觉得三爷有的时候还是很乐意带上我和堂哥的,他有的时候故意嫌弃我俩拖后腿的原因是无非想让我和堂哥故意讨好他向他表现,在羊群抵达山里后他好找个犄角旮旯躺下来休息,让我和堂哥心甘情愿的跑过来跑过去给他堵着看羊不要乱跑。我们家最初只有三只羊,是国家扶贫政策免费发放的,慢慢的下崽子就有了七八只,虽然跟着三爷跑山里有点辛苦,但我其实还是比较开心的,那种随着羊儿在山上奔跑的快乐就是小小的我最享受的。在山上除了随羊儿一起奔跑的乐趣之外三爷还会喊着我和堂哥把各自家里的公羊赶到一起,然后看它们之间相互撞头,就是两只公羊远远的相互对视,然后一个箭步互相朝对方跑过去,在快要撞到一起的时候它们后腿一蹬,头低下来,两条前腿往起一收纵身一跃之后羊角对羊角狠狠的撞到一起,撞完后如果还没有分出胜负,再向后退几步,然后再次冲刺撞一起,一直到其中的一只羊被撞到开始逃跑才算是分出胜负,三爷是个养羊高手,他的羊身体肥硕壮实,所以我和堂哥的羊儿从来没有赢过他好像。
正午时分我以要去拉屎的借口悄悄的背着挎包找了一个三爷和堂哥看不到的地方坐了下来,翻开挎包拿出了大哥给我装的那个被姐姐烧的焦黑焦黑的大洋芋啃了起来,烧过的洋芋一旦隔夜了以后吃起来就没有那么上味儿了,更应该说是有点难吃了,但是我们经常吃那东西,也就觉得无所谓了,重点是有的吃就已经很不错了。洋芋中间没有被烧熟,有一点点硬,我舍不得扔掉,再一个本来也饿了,吃周边熟的压根就吃不饱,不吃的话下午连回家的体力都没有了,所以最后索性自己还是吃了它。吃完洋芋后在三爷的指挥下我们又把羊赶着换了个草比较多的山头,然后三爷在山顶上找了一个小窝窝躺了下来拿出了随身的干粮,我和堂哥则在山头找干枯的蜗牛壳,用来抵着耍,看谁的蜗牛壳更硬更厉害,耍了一会后我感觉吃下去的那点生洋芋开始在肚子里消化做作,慢慢的肚子有点胀,想排点异味气体出来,但可能还是储存的不够多吧,所以一直没有顺利的排出来。过了好大一会儿“噗~”的一个哑屁带着温热从我后面排了出去,这个哑屁被微风掠过,我和堂哥并没有受它熏陶,也没有受它影响而中断了我们抵蜗牛壳的游戏。“这股风咋是臭的?”躺在窝窝里吃东西的三爷声音传了过来,堂哥抬头看了看三爷回道:“哪里还有臭的风呢,你看你胡说着嘛”。我盯着堂哥,用胳膊肘子捣了一下堂哥,悄悄的告诉他是我放了个屁,堂哥捂住嘴噗嗤噗嗤的笑个不停了开始,我深怕他的笑声被三爷听到最后知道我放了屁,所以强行的拉着堂哥去了山顶与三爷相被的那一侧。就这样只要是我感觉快要放屁的时候就会喊上堂哥故意跑到三爷面前有风吹的那一侧假装哥堂哥踢着玩耍,悄悄的放完屁后再慢慢的溜掉,小窝窝里时不时传来“奇了怪了,今天这风咋一直臭着呢”这句三爷的话后总能惹得我和堂哥偷偷大笑一番。
很快到了下午三四点,三爷喊道我们准备回家了,得赶六点多天黑之前走出山里,我觉得比较神奇的一点就是羊儿在吃饱以后只要把它们赶到回家的山路上,然后三爷我们三个走在前面,后面的羊儿们蜂拥的排着队顺着顺路跟在我们后面往出走,压根就不需要跑到它们后面赶它们或者去两边堵它们,或许羊儿也知道天黑得回家这个道理吧。下山后到达我家和堂哥家之间的那条小路上时羊儿们好像各自都能认出自己的家一样,堂哥的羊群向左边大伯家的愿意走了过去,三爷的羊群直直的顺着小路向村子下面三爷家的方向走去,当然我的羊儿们则是跟着我向右一拐往家里走去。快到家的时候我大声朝房子里喊道:“大哥二哥快出来堵羊”,羊儿回家很自觉,可进圈的话一点都不自觉,我一个人压根就把它们堵不进去,所以每次不管是谁放羊回来,我们兄妹几个必定都会跑出来一起往进堵。但是这天的羊儿有点难堵,乱跑的不成,有两只羊趁我们不注意跑进了伙房,伙房的案板上放着一疙瘩大哥和好的面,两只羊进屋后径直的走向了案板跟前,并用嘴啃着案板上的面团,随后又将面团拉到了地上吃了起来。“哈格,两个羊从你们伙房里进了”穿过麦田来到我们家的堂叔的女儿指着伙房喊道,大哥手机提着棍子嘴里我不知道唠叨着什么便冲进了伙房里,羊儿一看大哥进来后被惊吓的无处可逃,大哥进门口靠着墙侧身一让,羊儿便飞奔的从他面前跑了出去,随后大哥也跟了出去了,在堂叔女儿的帮助下我们几个将羊堵进了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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