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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灵州变 弟四十章:带兵闯衙

戈一击。再或者不战自溃,乖乖的交出兵权——但这明显不是罗得韬的性格!

许正宽这是摸准了罗得韬的性情脾气,给他量身定制的一个大圈套!

正在这时,赵队正飞马而来。

“许长史,他们闯进州司衙门了!”

许正宽哈哈一笑,拖过一把大椅来往正堂的属檐下正中一坐,“众将士,迎客!”

五百军士马上左右分列开来,清一色的斩马剑挺立在身前,中间留出一条道,摆出了一个杀气四射的刀兵大阵。

大刀林立,寒光闪闪。这其中的任何一把,都可以轻松的将一匹马劈成两瓣。任谁见了,也得心里泛寒。

守城的灵州卫军士卒像一群鹌鹑一样,溃不成军的退进了州司衙门里。回头一看,刀兵大阵!

就算知道这是自己人,这些卫军士卒们也有些吓软了腿子,个个噤若寒蝉!

“没出息的东西,都退下!”赵队正上前喝骂一声,众卫军士卒个个自惭形晦默默无言的退到一边。

罗得韬大步踏进州司衙门衙门,一眼看到眼前的局面,放声哈哈的大笑。

“好嘛,这样的刀兵大阵,才配让本将一闯!”

许正宽大马金刀的坐在正堂的入口处,眉宇一沉冷冷一笑,“罗将军最好留步,不可再行闯关。否则,这些骄兵悍将,必然手起刀落!”

“好啊,本将倒想看看,谁敢劈了本将这颗白头!”言毕声落,罗得韬大步不停走进了刀兵大阵。

秦禝和他身后的二百铁甲,紧紧跟随。

“站住!”

“否则格杀勿论!”

排在最前的两名军士大喝一声,手中的大斩马剑凌空一摇,杀气溢溢!

罗得韬左右斜视的瞟了瞟那两柄寒光闪闪的大刀,冷笑一声,大步不停。

“呼——”

大斩马剑当真砍下来了!

正在这时,一直跟在罗得韬身后的一位披头散发、身披轻甲的随身侍卫,大喝一声斗然暴起,像是一头真正的饥饿猛虎扑下了山来,迅猛无比的左右出击,将那两名挥刀的卫士一同击倒在地!

两名军士倒地不起,其中一人还吐了血。两柄斩马剑,一同落在了这随身侍卫的手上!

“好功夫!”罗得韬身后的两百甲士惊叹出声。这人正是许炜!

就连秦禝也有些惊讶,几天不见,许炜这头大笨熊竟然也会用巧劲了,这时谁指点的他的?难道是罗得韬?

“谁敢伤害将军,就如此刀!”

许炜将那两柄大斩马剑的柄子合在了一起,大喝一声膝盖一挺,两个大刀柄子同时咔嚓折断!

全场一片鸦雀无声。就连罗得韬身后的那些甲士都有些惊呆了。

秦禝看到许炜这动作,心中却也还是切了一声“哼,原来还是个只会用蛮劲的憨货。”

大夏军队的斩马剑,无不是千锤百炼。长长的刀柄虽是白木竿所制,但是硬比金刚,一般的刀剑都轻易砍它不折。如今,却是被这个许炜这个憨货一膝盖就顶断了两柄!

真是绝好神力!

坐在屋檐下的许正宽也是表情微然一变,哪里冒出来的一头蛮牛?

“给我退下,不可鲁莽!我们是来办理军务,不是在寻衅打架的!”罗得韬虎威炎炎的喝了一声,表面上是在骂许炜,其实是在喝斥眼前的这些手持斩马剑的军士。当然,也有避免冲突升级的意思。

“是,将军。”许炜很是乖巧温顺的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退到了罗得韬的身后。

“既然罗将军是来谈军务的,那就请进吧!”许正宽果然也是拾阶下梯,刀兵大阵只是个下马威,总不能真的是见面就打。

要打,也得是谈崩以后!

罗得韬一行人大步上前,那些军士个个虎视眈眈,但是没有再动手阻拦。许炜的一对铜铃似的大眼睛,一直都恶狠狠的盯着许正宽不放——就是这个鸟人,当时要把穆将军杀了灭口!还要陷害罗将军!

“尔等在此等候!”罗得韬走到了衙门正堂前,对那两百甲士喝道。

“是,罗将军!”众甲士一同抱拳应诺,整齐划一声威震震。

然后,罗得韬就只带了秦禝与许炜等几个人,走到了正堂许正宽的面前。

“本将是来谈重要军务的”罗得韬出声说道,“本将听说刺史大人已经被人谋害,州司衙门里发生了兵变,有人滥杀无辜铲除异己,伺机夺权意图谋反。于是,本将特意亲自前来求证。如若当真有人兵变夺权,本将就要正兵平叛!”

“好一个正兵平叛,说得多么的大义凛然哪!”许正宽冷笑,说道,“罗将军,你听谁说的这里有人兵变夺权?”

“这你甭管!”罗得韬大声道,“反正本将知道,灵州州司衙门已经被人武力控制了,许多官员及其家眷都被下狱,还有很多无辜之人也被逮捕。再者,就连灵州刺史都被人谋害了,这不是兵变是什么?”

“哈哈!”许正宽笑了,“没错,灵州州司衙门是出了一点事情,抓了一些人。但那些人都是参与一同谋害刺史大人的党匪,不是什么无辜之人。”

“你说党匪就是党匪吗?”罗得韬喝道,“别人我不知道,那王将军呢,所犯何事?”

“他和那些军犯的勾结最密,暗中提拱兵权保障,鼓动灵州别驾杀人夺权。”许正宽不急不忙的说道,“这是别驾亲口招认的,还能有假吗?”

“凭你胡说!”罗得韬大喝一声,“叫那别驾出来,当面对质!”

许正宽叹息了一声直摇头,颇为悲痛的样子。

穆将军走了出来,平声静气道:“罗将军,那别驾已在昨晚,上吊死了。”

罗得韬斗然瞪大了一双眼睛,果然不出所料!

“是的,昨夜已经畏罪自杀了。但是他之前受审留下的口供,却是详细登录在案,是指证他的那些党匪们最强有力的法律证据。”许正宽补充了一句,强调“畏罪自杀”和“证据”。

这时秦禝冷笑一声,“何以见得那别驾是畏罪自杀?谁能证明他的那份口供不是你私下造假,然后有人杀人灭口?”

“我就知道会有人如此刁钻刻薄的。”许正宽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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