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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八章 徐州祸事

“大娘——?”

“师叔——?”

“姐姐——?”

三人异口同声叫唤,房门口此时正站着两人,前面的却正是张皓云的救命恩人赵大娘,她脸容憔悴,似是刚大病过一场。她身后站着的则是几天前说去了徐州的云飞雪。云飞雪脸色有些苍白,显得甚是疲累。

“干娘?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张皓云连忙迎过去,看到赵大娘臂膀上缠着白布纱,布纱上血迹隐隐可见。又是惊慌道:“干娘——你受伤了?”

干娘不是跟师父上了京城么?怎会受了伤?又怎会跟云伪郎一起到了这神医谷?那师父呢?她老人家又在哪儿?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岔子?张皓云暗暗忖思,却是根本毫无头绪。

“云儿,大娘没事。你放心,只是一点小伤而已。”赵大娘欣慰地笑了笑,知道他有很多的疑问,招呼一声道:“你们都过来吧,我们坐下再说。”

众人走回厅堂,张皓云心里堵得慌,刚一坐下,已是着急道:“干娘,你跟师父她老人家不是去了京城么?你怎么又会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赵大娘微微叹了口气,扼首道:“云儿,你莫急,听为娘慢慢说于你听。当时,我跟师姐是要前往京城来着,可方启程不久,便接到了徐师弟传来的急报。讯报上说徐师弟在镇江的别院已被人纵火焚毁,而他在徐州的分坛也出了岔子,他正急着赶往徐州。我与师姐商议后,师姐便吩咐我赶回徐州协助师弟。”

徐家镇江别院被毁的消息,张皓云曾听云飞雪提过,当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知道是有禁衣卫参与其中,却没想到接连在徐州也出了祸事。难怪云飞雪会急着赶往徐州,定是收到了干娘与徐胖子的报信,心急之下才不告而往的。

“我连夜赶往徐州与徐师弟会合,本料想对方是要对付徐家。”赵大娘嘘唏了一声,继续道:“我们在徐州分坛做了万全准备,没想到对方却狡猾的很,明里似是要对徐家不利,暗里却突袭云家云来分栈。我与徐师弟收到消息,连忙赶往云来分栈相救,却没想在半路便中了对方埋伏。”

“我与徐师弟苦战一夜,才摆脱对方包围。只是云家徐州分栈再次被对方纵火焚毁,我们自顾不暇,只能眼睁睁看着客栈陷落,却束手无策。”

“什么——?”云天宇猛地站起身子,看着云飞雪惊道:“姐姐,我们的客栈被毁了?”

云飞雪难过地点了点头。云天宇一阵咬牙切齿,双拳紧攥,最后在云飞雪的示意下,重新坐了下去。

赵大娘叹了一口气,看着云飞雪内疚道:“飞雪丫头,婉姨没能护你客栈周全,婉姨对你不住。”

“婉姨勿须自责,只怨对方奸诈狡猾,做出如此卑鄙勾当。”云飞雪早已双目含泪,连连摇头,想到自己客栈被毁,脸上一阵神伤。

这对头人倒也狡猾的很,愣是使出一记声东击西之法,不仅烧毁了云家客栈,还暗中设计埋伏。大娘与徐胖子重伤,怕多多少少是因为中了暗算所致。张皓云寻思着,恨恨道:“这禁衣卫也太嚣张了些,难道身为朝廷差吏就可以胡作非为么?”

“不,”赵大娘摇头道:“偷袭客栈之人,不是禁衣卫的人。”

“不是禁衣卫干的?”张皓云微微愣神,追问道:“那是什么人干的?”

“是邪派组织沧月教所为,从一开始,我们就被对方奸计误导了,”

“沧月教?这沧月教又是什么来头?如此大胆行凶,就不怕王法么?”张皓云睁大眼睛疑惑道。心里一阵暗忖,咋又跑出个邪教组织出来了?这邪教怎么又会跟云家有仇?杀人放火不说,还刻意暗算大娘与徐师叔,只怕没那么简单。

沧月教,沧海派?张皓云嘴里默念这名字,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莫非--他心里像抓住了些什么,却又是毫无头绪,不禁一阵头大。

“这沧月教,说起来跟我们沧海派还有些渊源。”赵大娘悠悠道:“这沧月教创始人,乃是我沧海派师祖的孪生妹妹,她与师祖师出同门。后又与师祖共同举事,相助大全李氏登基。可是没多久,这妹妹突然与姐姐反目,自立门派,创建了这沧月教--。”。

“慢着——”张皓云突然打断话题,挠挠脑袋问道:“干娘,你刚才说,我们沧海派师祖——是个女的?”

“是啊,我们沧海派多以女弟子为主,师祖当然是女的了。怎么——?”赵大娘看着张皓云,不明白他为何会有此一问。

“没事,我——我随便问问。”张皓云额头滴汗,尴尬的笑了一下。

老子猜的一点没错,这什么沧月教,单听名字就像是跟沧海派有亲戚关系的样子,没想到还真有如此渊源。你大爷的,原来老子这沧海派的师祖是个女子?可恨自己一直以为是个男的。这师祖果然有些能耐,身为女人,竟然跟一帮大老爷们玩揭竿起义?这是什么女人啊?武则天么?

这时代的女人,竟然也有这么强悍的?我靠,难怪这沧海派都是女的说了算,而且一个两个都那么强悍。原来是有师门遗传的?远的不说,单身边这个双儿师妹动不动就杀人的性格看来,可见一斑。张皓云暗暗咂舌,有意无意地看了双儿一眼,见她正恼怒地瞪着自己,显然是在责怪自己多嘴,吓得连忙伸了伸舌头,偏过头避开。

“沧月教创教以来,便一直与我沧海派兵戈相向,当年也曾经辉煌一时,在江湖上名头响亮一方。只是这沧月教行事邪异,又宣扬违反皇家政权教义,一度被称为邪教。李氏皇帝为护社稷,多次派兵围剿,最后终将此邪教镇压。可这邪教行事秘密,诡计多端,百余年来一直修生养息,销声匿迹,直至近几年,又开始死灰复燃,逐渐在民间露面。”

赵大娘细细说着,叹了口气道:“这沧月教此番算计云徐两家,只怕其目的是要对付我沧海派。唉——只是今日不同往夕,我沧海派历经百年,与皇室关系早已疏远,如今门徒凋零,威望式微,这一劫,也不知躲不躲得过。”

说完,赵大娘神色一阵黯然。双儿也是眉头紧蹩,显然很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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