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七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久,妖妇史春娥终于忍耐不住,一边迎合黑丑的动作,一边媚笑道:“久闻九烈神君的独子黑丑,生具异相,身高不满三尺,红睛绿发,肤黑如墨。你生相如此奇丑,我偏会和你成夫妻,舍身相爱,不稍嫌厌,真可算是舍其所短,而用其所长了。”

黑丑听她语带双关,浪意十足,自然是万分高兴,便“心肝”、“性命”、“宝贝”的喊个不停。

这一双妖邪男女,正在乐极情浓,不可分解之际,忽然听得一声厉吼。

紧接着,一道暗赤色的光华,夹着十几根细如箸的黑光,都是长约七寸,直朝黑丑头上飞到。

妖妇闻声,便知丈夫寻来,必是看双方情热,醋劲大发。

来人正是妖妇的丈夫池鲁,惟恐妖妇偏袒新欢,飞剑难伤,竟然连师父新近传授,轻易不准妄使的天魔神钉,也同时发出。

妖妇以为,情人纵是法力高强,骤出不意,无法抵御躲闪,不死也会重伤。

她心里一急,不由得怒喝一声,正要纵起,去和丈夫拼命。

谁知身体依然被黑丑压住,仿佛没事儿一般。

妖妇百忙中定睛一看,黑丑仍在自己身上,另外有一个三尺来高的汹鬼,在周身碧烟围绕之下,已和丈夫池鲁对敌,斗在一起。

那天魔神钉分明已穿身而过,但黑丑竟未受到丝毫损害,果然名不虚传,玄功奥妙。

妖妇生平初见,不由得又是欢喜,又是佩服。她越把丈夫视若粪土,惟恐气他不够,竟然装着没有看见丈夫在侧,特意做出许多嗲声浪气,丑态百出。

原来,之前池鲁将妖妇的面首杀死,二人变脸大闹,几乎动手拼命。只因他平日宠爱,受制已惯,妖妇放浪滥交,早经约定,并非自今日始。

妖妇的法力稍逊,真要全力相拼,难免吃亏,反被振起夫纲,日后更难快意,于是负气出走。

池鲁是个暴烈性子,每和妖妇闹过一回,必定再三负荆请罪,加添一些苛法奇章,多受好些挟制,始能和好如初。

这次他所杀的,是妖妇的新交,正在情热头上,不稍顾忌。

池鲁看不下眼,妒火暴发,骤下毒手。不过,他深知妻子的脾气,决不会甘休。

偏又不舍分离,妖妇走才半日,他便生出悔意,心道:(反正我迟早要求她回来,一样服输,何必多受孤栖之苦?)

他知道妖妇近来得罪了许多同门,平日只顾摄取壮男,采补作乐,同道中极少往来,不会远走。新欢已死,她又和自己反目,晚来难耐孤寂,此时必往邻近山城镇中,去摄取一二少年,仍在本山觅地相聚,聊以解渴。

池鲁知道,此妇心肠最硬,自己越服软得晚,吃亏越大。既要寻她,早去为妙。

谁知他把妖妇平日几处藏身之地反复找了几遍,并无踪迹。最后心里一灰,想起妖妇此时必又与那所摄之人,在隐蔽处尽情享乐,自己却成了一个孤鬼,不由得妒火重燃。

不知不觉,池鲁飞到一个山谷,瞧见下面桃花盛开。

池鲁知道妖妇生平最爱桃花,笑骂道:“该死!此地是她的常游之所,刚刚为何偏偏没找来?”

因恐妖妇警觉,又被滑脱,老远便按落遁光,潜行前进,一路搜索,居然寻到那两个妖邪男女欢会的桃花林内。

本来,他还想寻到以后和她好说,只求她回心转意,不做那煞风景之事。反正任多健壮的面首,到她手里不出半年,不死即弃。美人尤物,终是自己长有之物,何苦呕这闲气?

及至伏身在侧一看,对手不但生得玉人也似,而且还是一个行家。二人相抱,各展身手,那热烈微妙的神态,休说妖妇以前所恋旧欢,竟连自己也未经过这等奇趣。

照此情形下去,妖妇势必舍己就彼,自己连做绿毛君的身份都要失掉了。

当时一股股的酸气直攻脑门,浊怒暴激,池鲁再也按捺不住,怨深恨极,拼着和妖妇再闹一个狠的,决计冷不防先将情敌杀死,再作计较。

池鲁因恐妖妇庇护情人,恋奸情切,一击不中,必要倒戈相向,助仇夹攻。

论起真实本领,妖妇虽说稍逊,到底费事得多。

所以池鲁上来便下毒手,剑宝齐施,满以为仇敌毫未警觉,非死不可。

哪知黑丑竟然是个高手,所炼的那些邪法异宝,独具专长,休说是池鲁,便把华山派的烈火祖师和史南溪等人找来,也未必可以将他干掉。

池鲁眼看法宝由仇敌的头上穿过,竟然若无其事,同时比电还快,面前出现两幢浓烟。

浓烟中各拥着一个容貌相同的汹人,丑怪无比,身高不满三尺,左胁插着三口短剑,腰间佩着一个画骷髅符篆的人皮口袋。

尽管汹人生得瘦小枯干,神情动作却是狞恶非常,敏捷如电。

池鲁久经大敌,法术高强,一见便知形势不妙。连出恶声都顾不得,惟恐敌人动作神速,措手不及,慌不迭的行法防身,人影一晃,遁向远处。

同时手拍命门,先发出十余丈赤阴阴的烈焰将身护住,然后返身迎敌。

那两个汹人也真迅速非常,就在瞬息之间,已经追到。池鲁再看先放出去的飞剑,已被敌人的两道碧光敌住,颇有相形见绌之势。{首发于小说阅读网}

池鲁知道遇上劲敌,只不知是什么来头,如此厉害。

他起初以为,对方追逼得这么紧,必有一场恶斗,自料败多胜少。

可是,如果就此败退,不但于心不甘,从此更被妖妇看轻,再无重圆之望。

因此,只管心中惶急焦虑,全神贯注在仇人的身上,哪还有心再看眼前活色生香,诸般妙态。

他一回身,便发出数十股烈焰,将仇人挡住,一面将那邪法异宝尽力施为。

正在一心打算御敌,争一最后去留之际,哪知敌人上来虽是又猛又凶,等到回身返斗,势子忽然松懈下来。那元神分化的两个汹人,各被百丈烈焰围住,并未再有动作。

连先放出来的两道碧焰,也不再向池鲁的宝剑压迫。

池鲁细一注视,那两汹人虽然被烈火所困,可是他那护身浓烟仍是原样,毫无动静。

后放出去的几件法宝,只在烟外飞舞盘旋,也无一件可以近身;所施邪法,更是一点灵效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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